午餐是一小碗糊汤面，面上卧着一枚煮老了的荷包蛋。

    “我刚查了，孕夫不能吃溏心蛋，煎蛋又太油腻，炒蛋泡汤口感不好，炖蛋羹又太慢，我就给你煮老了。”

    顾念东坐在苏琪对面，像学生听课一样把小臂交叠在桌面上，看着苏琪一口一口吃下去。

    “你看我干嘛？你不吃？”

    “我，我等会，等会…”

    “等什么时候？现在都快十二点了。你下午不上班啊？”

    “哎，你怎么知道的？我今天下午不去，已经和安槐说过了。”

    苏琪用筷子把蛋黄从蛋清里剥了出来，咬了一口蛋白。顾念东煮的蛋白入口很软，但嚼起来脆脆的。

    “怎么突然不去了？”他小声问，“你对待你工作就这个态度？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以为工位是公共厕所吗？”

    “因为…我们待会不是要，做爱么？”

    苏琪被顾念东的理由呛了一口。

    “你神经啊！人家医生都说了，是体内标记，不是做爱！体内标记三五分钟就好，你干嘛耽搁一个下午嘛！”

    “做爱和体内标记...有区别吗？”顾念东挠了挠头，“我不是一会还要学习吗？而且你刚吃完饭，也不合适做，而且万一一次成功不了，有什么意外情况，万一你突然觉得不舒服，万一成结之后我又有点什么事，这不都…需要时间处理吗…”

    “你可真行，我要败给你了，真是个呆子。”苏琪喝下了最后一口汤，抹了抹嘴，“我在卧室等你。”

    他起身要走，顾念东又像想起什么一样把他叫住，“呃，要不…你先睡一觉？我也不知道我要学多久…”

    “哎呀！你别鸡婆了行吗！我根本睡不着！”苏琪跺着脚离开了。

    .

    雨依然没有停下的迹象。

    这雨，下得顾念东心里痒痒的。难怪韩飞说过，雨天最适合和情人欢爱。

    在书房里，他打开了电脑，还拿出了笔记本。可拿起笔后他觉得有些搞笑，自己居然要为了做爱这种事做笔记。

    在某404违规网站搜索输入“成结”的关键词后，界面转了个圈，弹出了50000＋条相关视频。

    顾念东呆滞了…现代人的性癖也太奇怪了吧？成结这种东西有什么好看的？而且，这些网黄们也真够豁的出去的，永久标记一辈子只有一次，如此重要的事情，他们就这么满不在乎地在摄像头的记录下刻意孟浪地完成，po上网后等着换饭票。

    人呐，食色性也。他有点明白自己的《万有引力》为啥不招人喜欢了。

    他摇着头，在那些不堪入目的标题和封面里搜寻着，最终点开了一个播放量只有1万＋的半小时视频。

    “alpha对omega成结演示，超可爱小受哭得惨兮兮～”，配图：一张宾馆大空床，上面放着一盒抽纸。

    之所以点开这个，是因为标题里有“演示”两个字，多少带着点教学意味。而且根据视频时长来看应该是全过程。且标题不是英文。顾念东最受不了欧美人那套毫无美感的鬼哭狼嚎体ye横飞，他觉得反胃。

    秉持着学网课的态度按下了播放键。还真的是个挺纯粹的教学视频呢，没有冗余情节，两个人在做爱时除了喘息声没什么别的废话交流。对于学习的对象alpha，也是一直是那一个动作：顶。

    很贴心的是，视频下方有字幕提示，从视角上来看是alpha在视频剪辑中加上的。

    00:54“前期做爱时长根据老攻的性能力会有不同，我在这里是差不多20分钟。”

    06:21“前期做爱时小受可能会高chao很多次，每次在小受高chao时，老攻应当放缓节奏，让小受稍事休息。我老婆在这里已经是第二次高chao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