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上辈子高三毕业的暑假,三个月,两个人去跳伞,滑雪,眼里是洒满天鹅绒的碎钻的新疆,我们随时可以沉没在晚霞、流霜、蓝天,大海里,为了看宏伟的景色攀登喜马拉雅山,当晨昏线上逐渐诞生太阳,在那无限美的人间余晖跟清晨时分的薄雾中,被模糊了的他目光缄默,像是才从时间尽头走回来,与我对视,左手夹着烟深吸一口这样说。
“小呈,喜欢上什么人就认真地谈……以后结婚了,你就慢慢地有担当了。”
2
在无数个回返,破碎,疗愈的日子里。
我总会想起那些所谓遥远的以前的日子,十二三岁的年纪,我们在阳台上养过多rou、海棠与三色堇,放个摇椅雨天的时候窝在上头,我喜欢的书堆在立柜高处,手一伸就能捏着角拿下来。阳台的玻璃窗上贴着喜气的财神爷,我哥说我毛毛躁躁把新年快乐贴歪了,撕下来挨个重新印上。起雾的日子里我们在窗户那写上彼此的名字,手指摁在某点,自左而上划过完美弧度,再复制到右边。
又或者是初三放学后,换上校服外套离开的时候,最后的晚霞挂在天空。走廊上空荡荡回响着我的脚步声,规律而宁静,等到穿过教学大楼之后,毫不意外地余光中大门处一闪而过的身影。
我哥抱着他的篮球,边走边拍,专注而熟练,跟在我身后。
晚霞将我们的影子拉地斜长,一前一后,固定着固定的距离。
我无所事事坐在街沿的椅子上,我哥走过来时,手中拿着两瓶橘子汽水。刚刚打过球的他,短利的头发上都蒸发着热气。他穿着清凉的背心,被汗水shi透,半透明地粘在他意外结实的胸膛和脊背,一两滴滚烫的汗珠滚落,滴在翅膀般形状的锁骨上。
“给。”
我和我哥一起坐在街沿,双腿长长地向前伸展,但马上被我哥教训。
“腿长是吗。”
“哥,你真的很像老妈子。”
这么说着,却乖乖地把腿收了回来。
街道上人来人往,我们就这么落拓而随意地坐在地上,直到所有白天的日光凝结成永恒。
已经没有蝉鸣了,空气凉丝丝的,我忽而觉得高兴起来。
我哥问我,“你在想什么?”
我说,“我在想,像这样的日子,能够再多一些就好了。”
本以为我哥会不屑地嘲笑我,他总是这样,嘴里没什么好话,但他只是轻轻发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鼻音。我转过头去,视线里我哥不知为何有些发呆,眼神茫茫的。
太阳渐渐下落,斜阳的光线中浮沉的微粒轻轻飘动,寂静而又虚幻,金黄的颜色笼罩在他身上,给他镀上一层毛茸茸的金边,融化进霞光万里。天空寂寂无云。
3
性器不知疲倦的进进出出。时而快速,时而缓慢。不知轻重缓急的在里面乱捅一通,踏足他无人抵达过的荒凉花园,即使咬紧牙关忍着,每当我的性器扎进内壁,碾压前列腺的时候,我哥的腰就会不由自主的弯曲,发出低yin声,漫着霞光绽放又死去,一切都不再晦涩费解,他才是那只濒死的天鹅。
我湮没在他的眼睛里,这具身体包容了我一切偏执的战役。
近乎是感觉到真挚了,两具同样拥有炽热心跳的躯体贴在一起,我把他跟左胸膛放在一起,那里离心脏最近,心脏互相呼应着跳动,膨胀出让人难以呼吸的温度,印在彼此的身体上敲出难以忘记的深刻感触。
被时间流放的拾荒者,一无所有。听着性爱的声音就连一秒钟也不想放过。
“射给你,全部射给你,让你怀宝宝好吗?”我恶意地问。
他实在被刺激的不行,一拳揍向我脸。
射在里面确实很难清洗也不卫生,可我就是想让他里面装满我的东西,将他打造成造物主赠我的墓冢,我会睡在他里面。
我故意低着嗓音在他耳边说:“你喜欢的,宝贝儿。”跟着把自己往他最里面送。
骨跟血都是相似的我们,融合成一体就做了荒诞的怪物,比如俄狄浦斯娶自己的母亲。
目光触及他红着眼的时候对我而言是无数个十秒从此重复播放在印象里。
我哥对我掏心掏肺,我掏我哥心肺。
床单粘shi燥热地像炼狱熔岩,在他有所反应之前往最深处一顶摁住他射Jing。他已经没有力气骂我了,只能张着嘴干喘,我能看到他嘴里红艳艳的舌头,比美杜莎还要勾人心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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