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的音乐纷乱吵闹,汪梓成突然有点待不下去了。
“那个,到点了,我要回家了兄弟。”他拍了拍李朋的肩膀。
“不带个战利品再走嘛?”李朋对他眨了眨眼睛,明显是在暗示什么。
“哈哈,”汪梓成知道是自己的气质又迷惑了一个小0,“下次吧。”
反正他也不是本地人,过几天就要走了。
“好吧,那以后见,”李朋有些可惜道,“拜拜!”
告别继续回去嗨的李朋,汪梓成离开酒吧,凭着来时的记忆绕回到马路上。都这个时间了,他也只能一路打车回酒店,于是掏出手机准备叫车,却发现有微信里有三条未读消息。
19:32
“橙色大香瓜:烧卖吃了没?”
23:40
“橙色大香瓜:睡了没?”
23:55
“橙色大香瓜:行吧,晚安。”
简简单单三行字,让汪梓成认真读了好几遍。
到底有多久没人给他发这样的信息了,他连自己都算不清楚。以至于偷偷出来玩之后,他根本都没有那个意识去看一眼手机。
01:12
“葬爱轻狂:快睡了,晚安。”
犹豫了一下,汪梓成并没有点击发送。现在时间太晚,他怕已经熟睡的洛伊成忘记静音而被他吵醒。
夜色凉如水,他深吸一口被深秋风干的稀薄空气,觉得自己的脸颊有些发烧。可能是酒Jing,更有可能是别的什么东西。
由于并不是正街的原因,这个时间的路上一辆车、一个行人都没有,耳畔唯一的声音只余身后gay吧被墙壁吸收大半的轰鸣音乐。汪梓成掀起风衣下摆坐在马路边,想起同样的那个深夜,同样的马路边,还有这件衣服。
他嗅着自己身上的味道,仿佛自己在被洛伊成紧紧相拥。
深秋的夜里,哪怕是洛伊成的风衣也不能隔绝所有的寒冷。等到鼻子都堵了一边,他才重新睁开眼睛,看向自己旁边的行道砖地面。洛伊成在这里醉倒过,倒在被踩实的雪地上,被一个老大爷背在背上扛走,发生一些他不想再去想象的事情。
在gay吧混了这么多年,他见过不少醉倒在酒吧门口的人,也见过不少人被心怀不轨的人捡走,更甚还有人对他哭诉自己被恶意传染的经历。
但只要是想到洛伊成也经历过这些,他就会感到愤怒,感到坐立不安,甚至还有一丝困惑。
失恋也好,喝醉也罢,既然你那么爱惜自己的身体,甚至到了惶恐疾病本身的地步,为什么又要作践它,任由自己身处于自己最害怕的境地呢?
他不想让洛伊成受到一点伤害、一点委屈,这是他此刻再清晰不过的认识。在于这件风衣,在于那盒烧麦,在于手机里那几条关切的信息;以至于更往前一些,在于深吻和rou体贴近时的温度,在于表面伪装不在乎之下的纵容与默契。
或者初见那次,那个挣不脱的拦腰拥抱。
汪梓成终于知道自己这异常的心态是什么了。
老子的心已经被你牢牢抱住了啊,洛伊成。
———
第二天早上,汪梓成顶着黑眼圈见到了同样顶着黑眼圈的洛伊成:“你这怎么搞的……”
洛伊成有些心烦意乱:“在医院陪护,我家那位老太太还好,就是隔壁床的阿姨太闹人了,呼噜震天响,半夜起床好几次还都开了灯。”
汪梓成很是心疼:“再来这么两天不得熬死你啊。”
“没事,我家亲戚轮着来,我只是第一天而已,再过四五天才是我第二次。”洛伊成看着汪梓成的黑眼圈,“那你是怎么搞的?没睡好吗?”
汪梓成有些心虚:“突然换地方睡失眠了。”
“失眠你不回我消息。”
汪梓成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人直接傻了:“我……”
没想到洛伊成话锋一转:“我就知道你用小号加的我。还’葬爱轻狂‘呢,把你大号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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