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周非池的家,五点不到。
傍晚大坪又在放电影,周沁枝懂事,自觉去看正能量大电影,不影响哥哥姐姐拍不入流成人小电影。
苏余说,周学长,借你的浴室一用喔。
周学长说,不借,收费。
苏苏小可怜,没钱,欠着。
她身上刚打shi,周学长不请自来。
苏余头都懒得回,“干嘛呀你。”
“欠我的什么时候还?”周学长讨债,雷厉风行。
苏余转过身,一片好春光。
周学长被春光晃了眼,眉骨忍着一滴汗,呼吸加了千斤顶,好沉。
最后,他把忍耐和千斤顶都给了苏余。
别人要债,只要钱。
周非池讨债,倒也不要命,他要温柔的小水花。
连绵不断的小水花往外冒,矜持的,细腻的,潺潺的,不间断的。周学长喜欢这样的节奏,细水长流,像能和她有未来。
苏余想收回春光。
收什么收,周非池没看够,也永远看不够,于是摁着不让。
苏余气笑了,“喂,你最近很嚣张啊。”
苏苏学妹说嚣张,学长就得乖乖听话。
于是,小水花冒泡得慢一点,再慢一点,周非池像个瓶盖,懒散地堵在瓶口。
得了吧,这样更磨人。
苏余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要受这种酷刑。
“周非池。”
知道她想要什么,周非池无辜说:“我又没拦着,你动就是了。”
“周非池!”
周非池在她侧颈落吻,低声笑,“偷懒不想啊,那我就自己动了。”
一瞬间,爱如滂沱大雨,一颗颗砸向最柔软的腹地。
苏余红着眼睛,有气无力地朝他伸手,“周非池……”
“我在。”
周非池将她抱紧怀里,严丝合缝得不止是体温,还有她薄如蝉翼、飘摇无归处的灵魂。
苏余 拉她一把回人间。
苏余中途醒过一次。
周非池坐在桌前,背影被光影笼罩。
苏余问:“在干吗?”
“修耳机,客户明天要。”周非池转过头,“吵着你了?我把灯再调暗点。”
大冷天的,他就一件纯黑背心,绷得肌rou线条紧,像暗夜里一座座起伏的小山脉。
苏余困得不行,还不忘调戏两句,“学长很努力,这边下班,那边上岗。”
周非池不说话。
苏余不困了,走过去,压着他的背,“周学长,再加个班呗。”
周非池说:“浑身上下,你嘴最硬。”
苏余捏他耳朵,揉他后脑勺,软乎乎地说,“你呢,只有嘴是软的。”
周非池立即升旗。
苏余简直得意。
周非池不许她得意,单手勾腰,让她直楞楞地坐实在旗杆上。
隔着两层布料,苏余仍有点疼。
周非池不是手臂,是铁臂,焊实,封死。
他说,“我可以同时上两份班。”
苏余脑里自动蹦出画面感。
荷尔蒙飞溅的周学长,一边沉默地修耳机,一边不沉默地修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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