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没什么情绪，起身下车时不动声色地甩了下被沈朝暮靠着的左边肩膀。

    【哈哈哈哈笑死，被沈朝暮靠麻了。】

    【靠了一个多小时一声没吭，我嗑到了。】

    嘉宾们有序地下车，沈朝暮落在后面，宋翩同样坐在靠窗的地方，忍不住道：“没想到盛辞这么有耐心。”

    想到盛辞脾气不好的传闻，还有对方显赫的家世，被沈朝暮靠了一个多小时却连坐姿都没怎么换，不禁道：“恐怕也是第一次这么照顾人。”

    第一次照顾人？

    沈朝暮的思绪再次回到那年大二，盛辞和他不是一个社团，对采风也没有兴趣，他去的时候晕车，难受的要命时是当时社团的副社长照顾他的，后来回去时盛辞特地请了半天假去接他。

    盛辞那时就很骄傲了，脾气又别扭，带着一板藿香正气水、薄荷糖，扶着他走到路边的花坛坐下，在副社长来询问情况时，故意叫他名字。

    “沈朝暮。”

    他当时难受的厉害，下了车呼吸到新鲜空气才稍稍缓了过来，闻言抬头，就看见盛辞逆着光，眉梢微动，视线落在面前的副社长身上，懒洋洋地拖长了语调：“你说——”

    “是他照顾的好，还是我照顾的好？”

    “……”

    沈朝暮摇摇头，将这些乱七八糟的回忆甩出去，看着下车后就停在大巴车不远处看手机的盛辞，眉眼俊美到带上了攻击性，余光瞥到他下车，没甚感情地看了过来。

    沈朝暮声音压低：“不是第一次。”

    他的话透过麦传到了直播间，直播间立马沸腾了。

    【不是第一次是什么意思？？？】

    【我以为让沈朝暮靠一靠就是极限了，这竟然还不是第一次？】

    【快展开讲讲，我不缺这点流量啊啊啊！】

    宋翩也听见了沈朝暮那句近似喃喃自语的话，不由抬头看了一眼站在大巴车的盛辞，对方收起手机，正看向这边。

    沈朝暮对于不是第一次的后续不太想说的样子，宋翩自然不好意思追问，看了看远处已经走到写着节目组logo的大部队，又看了看还停在大巴车附近的盛辞。

    “……”

    宋翩隐约感觉自己好像知道什么了。

    不信邪地看看走到目的地，连头都不回的赵潜，再看看沈朝暮下车后，双手插兜没甚表情走在沈朝暮后面的盛辞，最后看了看刚下车的自己。

    摄像师落在最后面，在宋翩进行这一系列对比时就站在她旁边，清楚地把她的表情拍了进去。

    【什么都没说，但又好像什么都说了。（狗头）】

    【翩翩这个表情要笑死了，我只能说，赵潜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