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地曼尼南餐厅 - 第一章红bangb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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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户破了,被重物击碎,挂住一半风吹得‘吱嘎’轻响。

    玻璃碎片散落在屋外,大块的砸进屋内暖黄色柔软地毯,浓重的血腥味挥发。

    正对窗户小巷外的路灯照耀,昏暗室内,椅子倒塌,茶壶四分五裂,却闻不到茶香。

    ‘吱嘎’

    有人轻轻推开门,细长的影子向里流淌,随着门关闭而消失。

    “好臭。”

    戴上黑皮手套,包住靴子。高大身影遮挡住身旁矮小女人。

    踩着玻璃,路过缺腿的椅子,血染的书籍,血腥味冲得鼻子酸痒。

    停在血泊前,仍有血流从褐色书桌边缘滴落,将地毯一半染红。

    桌面躺着一个男人,四英尺的桌长是不够躺下成年男子的身形。因此膝盖下悬垂在桌外,脑袋后仰,手臂弯曲摊开。

    他的眼眶和大张的口腔,被塞满装饰的百合花,而不停流出血ye的地方。是他完全敞开的胸腔、肚子。

    断口整齐,是被顺畅地划开,从锁骨到小腹,像是敞开的钱包。

    肋骨夹断,心脏、肺、肠子等一切器官都被拿走。取走的人,仿佛在这里优雅持刀,将猎物切开,清洗,内脏掏得干干净净,手法高超。

    鼻子耸动,手掌抚摸喉结,向下揉了揉肚皮,抓向鼓起的裤裆。

    粗重的喘息声,在死寂的空间响起。虽然窗户有夜风吹来,但随着喘息加快,室内变得闷热,chaoshi。

    “嗯……啊,每次弄得脏又臭,留下的作品倒是美丽动人。”喘息冒着热气。

    转过头,对身旁面无表情的女人说道:“小甜心,你要在这里等我一会吗?”

    “快点!”塞希走到窗户前,倾听路上的声音。

    夜不深,街道上没有任何人影,按住黑色蕾丝礼裙,避免被划破。

    她忍受耳朵被身后激昂的呻yin声污染。

    几分钟后,喘息声停下。

    “开始收拾。”

    塞希提着裙摆,黑皮手套无名指戴着红宝石戒指闪烁。

    路过达因,他餍足地舔弄嘴唇,抓住未系好的腰带。

    裤裆很鼓,有血色沁出。

    随着视线看向裤裆,松开腰带拉起两边嘴角,一口白牙森森:“小甜心想在这里和我做吗?宝贝。对你可不会几分钟。”

    “那里有血。”手指滑动下按。悬浮的灰尘中,暗沉的黑色眼珠空洞。

    “天太冷,塞块rou进去,暖暖鸡巴。”达因正如尸体上盛开百合般的脸颊,慢慢出现红晕。

    双手邀请般地凑到挺起的裤裆前,达因伸出舌头:“小甜心,要看看我的‘红棒棒’吗?”

    掌心出现餐刀大小的银色匕首:“淘气的达因,鸡巴会出现在你的嘴里。”

    系好腰带,达因爱死塞希用这张死人般的嘴脸,盯着他的身体。

    僵直的视线,能幻想出冰冷的温度切割身躯,凹陷的脸颊像蛇似的冷酷。

    只是想着那把刀切下他的老二,塞进他口中,失去活力变软的鸡巴,也许还会被他叼着射Jing。

    达因蜷曲脚趾,下身颤抖,他快被迷得高chao了。

    啊,可爱的塞希。

    真想把鸡巴插进她腐烂地尸体里面。

    一边任他摆布,一边咕咕涌着腐臭地尸水。

    收起匕首,躲开吸吮饱满的地毯,塞希拢起裙摆蹲下,仔细清理残留的脚印,以及尸体上,原本不属于他的东西。

    走过来,达因辅助清理。他不如塞希认真,眼神更执着活跃在‘小甜心’瘦弱脖颈,饱满胸部。

    塞希动作很快,几分钟后,这里干净得像一场自杀。

    除了尸体腹腔内溅射的黏稠Jingye。

    “走吧,他们快来了。”

    达因点头,谄媚而夸张地咧开嘴角,手掌托住塞希抬起的手。绅士优雅地带着塞希走出屋子。

    大门敞开,两人身影消失在黑夜。

    许久后,一只黑色野猫从窗户跳到地毯,寻着气味爬上桌子。

    因饥饿跳进开放的‘口袋’,撕咬rou块咀嚼,发出温顺的猫叫。

    饱腹后,蜷缩而眠,尾巴摆动。

    黑暗街区尽头,十字路口旁,只有那里窗户内还亮着灯。

    咖啡冒着香气,桌面通通堆积杂乱的文件纸张。对称花纹地板交错脚印淤泥,过道弥漫淡淡的汗臭味。

    脱漆的灰白墙壁旁,桌子后面依偎两个男人打盹。身上穿着黑色柔软的毛呢警服。上半身样式像收腰衣服,裤腰到脐上,被马甲盖住。

    今夜警局只有两人值班,靠着咖啡提神还是睡得昏沉。

    随着慌乱的脚步声,一声尖锐Yin森的尖叫打破安静,警铃声刺耳。

    警员颤抖地拨弄一个个数字,看着转盘回归原位,焦急的汗水扎进眼里。

    对面很快接通。

    “警长,又死人了!在十三街区,死法同之前一样,被人挖走了脏器。”

    “好,我们先去保护现场。”

    弗洛姆迅速穿好衣物,他习惯应付突发事件,眼里没有半点因为被吵醒,而没睡好的困倦。

    喝下一杯早早准备好,冷掉的咖啡提神,去侧卧推醒睡得香甜的阿契恩。

    此刻,阿契恩抱住被子,脑袋埋入,身体被猛烈推动几下后,才勉强抬起乱糟糟的头发,睡眼惺忪地揉眼。

    “警长?”

    “快起来,十三街区出现新的死者。”

    阿契恩惊醒,慌忙起身又被被子绊倒。急匆匆提上警服,扣好马甲,套了一半外套袖子,便和弗洛姆向外跑去。

    钻进车内,弗洛姆迫不及待地踩下油门。车身‘嗡’地冲破黑夜。

    十三街区虽然发生命案,却没有惹来别人注意,街道依旧空荡。门户紧闭,无人敢开灯。

    抵达案发地点,弗洛姆下车边整理衣领袖口,边向守在门口的警员走去。阿契恩抓紧时间规整头发,跟在身后。

    “谁报的案?”

    “对面楼上起夜的女人,站在窗前喝水,注意到打碎的玻璃。便带着丈夫出来查看,结果……”

    “确定几点发现了吗?”

    “到警局的时候,是午夜一点过十五分。至于他们发现尸体的时间,两个人太惊慌记不清。”

    弗洛姆皱眉,露出他标志性的严肃表情,嘴唇崩成直线。

    走向大门,只是接近那里就被里面浓郁的血腥味,熏得胃部翻涌。好在做了多年警察,他早已经习惯这种味道。

    身后,阿契恩见过几次这种场面,却还是不习惯,捂着鼻子,脸色苍白。

    套上鞋套,避开地面杂物,桌面上极具冲击力的尸体,撞进眼内。

    凶手作案时间不固定,手段残忍猖狂,每次受害人都会被他以各种姿势摆放好。犹如食物摆盘,还会点缀绸布抑或鲜花。

    统一的只有空荡荡的肚子,不论看多少次,都要震惊凶手的冷血。

    ‘呕!’

    阿契恩无法忍受,捂住嘴唇跑出去,扶住墙根呕吐,汹涌的水珠顺着雀斑流淌。

    两位警员过去帮忙,阿契恩摆摆手,擦着嘴角返回凶案现场。

    听见弗洛姆叹气。搓着手掌。

    “凶手太熟练了,周围被处理干净,除了死者,什么罪证都没有留下。”

    “阿契恩,你说一个人怎么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杀死一位壮硕的成年男人。并把他的内脏挖空,装饰尸体。之后还有余力清理现场。”

    “总是赶在我们来之前离开?”低声询问,更像质问自己。

    阿契恩站在弗洛姆身后,只看着警长宽阔的背部,而不去将视线移向可怕的尸体。

    “也许凶手不是一个人。”阿契恩说:“共同合作,一人杀死受害者,一人挖出内脏处理现场。”

    这是今年第三位受害者,突然出现,让整座塔利亚城陷入无尽的恐怖中。到了夜晚无人敢出门。

    “不可能。”弗洛姆站到尸体头部,轻轻地用带着手套的手指拨开口腔处的百合花。

    “杀死受害者的手法和挖出内脏的手法一致。”弗洛姆耐心解释:“凶手性格不同,处理尸体方式就会不同。”

    “所有凶手,尤其是连环杀手都有唯一性。”

    “而他。”弗洛姆猜测暗中被他紧盯不放的残暴‘野兽’。“从颈部伤口看,凶手动作从容,一瞬间便划开喉咙。”

    弓起的气管凸出脖颈,像一座拱桥,是粉红色,看上去非常新鲜。

    “这里的伤口前段整齐,尾部豁口变大。”弗洛姆指着脖颈连接的皮肤,挥手叫阿契恩过来。

    “他用刀直接插入喉管侧面。”弗洛姆挥舞手掌,模拟凶手行为。“然后旋转刀身,瞬间挑起喉管切断,让受害人发不出声音,血ye窒息而亡。”

    “随后就可以由他摆放,解剖。”

    “屋中虽然混乱,却不一定代表受害者挣扎过。”背过手走到窗前。“这里痕迹最为明显,不像是凶手故弄玄虚。”

    “他要杀死受害人,还要挖出内脏,时间上很紧张,来不及多做手脚。”

    “可以推断他的确打破窗户进入,惊醒屋主,很快便让他安静下来。接下来就是他一个人的秀场。”

    弗洛姆在脑海中假设自己是凶手,破开窗户,跳入!

    脚步甚至不会刻意放轻,从凶手行为上看,他就是这么猖獗。

    他会被惊醒赶来的受害人看见,刚要张开嘴呼喊。他就会踩过这里地毯,也许发不出太大动静,刀子就能插进屋主喉咙。

    接下来血管断裂,血ye喷溅。

    弗洛姆抬起头,书桌附近天花板并没有溅上血ye。

    颈部被割开,主动脉断裂喷射的血ye会有1~2米高。天花板上却没有血迹,不是凶手非常了解人体,熟悉到切断喉管还能避开大动脉。

    就是在切开的瞬间,便捂住伤口,致使血ye顺着喉管向内流动。

    地毯处,一半被染红,已经分辨不出受害者死去的时候,血ye是怎样的方式喷溅。

    而更细致正确的判断,需要医生解剖尸体,就不是他能根据经验判断出来的。

    那些摊开散落的书籍和破碎的茶壶茶杯,残留惨案之前的记忆,也许受害人临死之前刚刚看过书,喝过红茶回去睡觉。

    刚躺入温暖舒适地被窝便被惊醒。

    弗洛姆巡视扯断的桌布和断腿的椅子。表情嘲讽。他有非常仔细地挑选过装饰品啊!

    弗洛姆返回尸体前,准备将尸体带走,交由医生查验。

    这次,他面向胸腹的大洞,看到了别的细节。

    “尸体被动过!”

    阿契恩身上一凉,汗毛竖起,甚至感觉扎进后背的衣服里。

    膝盖费力弯曲,慢吞吞挪到弗洛姆身旁。

    “这里被啃咬过。”弗洛姆指向敞开的肚皮边缘,整齐地切割口子,被撕扯出缺口,皮肤上有细小的牙洞。

    “凶手走后有动物进来吃了尸体!”阿契恩克制目光,只盯着被啃咬的地方。

    “尸体上会不会有残留的线索,被动物破坏?”阿契恩问。

    克罗诺叹气:“叫他们进来,包裹尸体送到克罗诺医生那里去。”经过前两次凶杀案后,弗洛姆已经不抱太大希望,能从尸体上找出什么线索。

    他更倾向于找出受害者的共同点。

    弗洛姆和阿契恩先出去,里面的味道实在是让人不适。

    警员将尸体裹好,用绑带绑住,小心抬起放到车内后排。

    克罗诺是塔利亚有名的医生,与警局一直有合作,之前的两具尸体就是送往他那里。

    克罗诺住在三街区,白色独栋,典型的文艺复兴风格。高大的半圆形供券,耸立的圆形雕花石柱,以及圆圆的穹顶。

    在弗洛姆眼中,克罗诺的房子,就像几个竖着的鸡蛋挤在一起。

    停下车,阿契恩去按门铃,等了会才有人走出,打开铁门,让他们进去。

    “弗洛姆警长,是又发生凶杀案了吗?”

    克罗诺披着外套,邀请两人进入。此刻天还漆黑,他提着一盏油灯,头发与暖黄的光融合。

    “抱歉,克罗诺医生,这么晚还要过来打扰您。”弗洛姆弯腰表示歉意。

    与阿契恩抬着尸体跟在克罗诺身后。

    一层是克罗诺接待病人的地方,在后面房屋是工作室。不过他送来尸体只能放在屋内推车,由克罗诺自己推进工作室。

    放好尸体,弗洛姆本能地巡视一圈,将盖着白色红玫瑰蕾丝布料的绿色沙发,四方木质茶几,花盆里枯萎的百合花,挡住窗户的红丝绒床帘记在心里。

    这是他的职业病,弗洛姆知道不礼貌,但他控制不住。

    克罗诺将油灯放在桌面,来不及冲泡咖啡,给他们倒了两杯水。

    “谢谢。”

    “死者属于哪个街区?”克罗诺拢了拢外套。

    半夜被喊醒,他却没有倦意,像是还未入睡。

    “十三街区。”阿契恩回答。

    克罗诺声誉很好,脾气温和,因此找他的病人很多。对于半夜打扰,他们也觉得过意不去。

    “都是在外围街区。”塔利亚街道由内向外扩散,内围是富商以及贵族居住的地方。

    外围住户虽然多,但是巡查比不上内围,尤其是〖开膛手〗出现后,连巡查都取消了。

    “我会尽快整理资料送过去,希望这次能查到线索,帮到你们。”

    “麻烦您了。”弗洛姆再次感谢,与克罗诺对话,总是让人愉快。

    善解人意的目光和始终上扬的嘴角,有时让人觉得,无论提出什么要求都不会被拒绝。

    克罗诺送他们离开,推着推车进入工作室。

    他喜欢安静,因此只有每个周末,才会有女仆上门收拾屋子。

    所以常常需要他自己接待外人,好在除了病人,其他人很少找他。

    所谓工作室,只是一间不大的四方屋子,架子上堆满盛放各种ye体的瓶瓶罐罐。桌面也堆着凌乱的稿纸。

    本就拥挤,推进推车后,更显得逼仄。

    克罗诺小心将尸体挪到铁床,将裹尸布打开。目光先是落在胸腹的大洞,后而看向插着百合花的脸部。

    克罗诺拢起金发向后绑住,戴好手套、口罩。眉下深邃的金瞳古井无波,没有任何起伏。

    刚才那副和善的神情,现在只有冷漠。

    用镊子夹住百合花,慢慢拿起,花瓣上的血ye已经凝固。里面眼珠被插烂,颜色杂乱得像腐臭的鱼汤。

    所有百合花被整齐地摆放在床边,因为身体平放,喉管缩回脖颈。

    克罗诺没有去关注,看向断裂的肋骨,右侧第八根肋骨断口与其他不同。

    不是被工具夹断,断口不平有碎裂,是被外力掰断。

    脑袋伸进去,仔细看着上面残留的血迹,一寸一寸向下。

    敞开的胸腔,肋骨被刻意弯折过,紧贴着血rou。在包裹内脏的那面,凝固的血ye不多。

    这根肋骨比其他短许多,克罗诺不清楚凶手为什么单单不借用工具折断这根肋骨。

    但这是第一次出现在尸体上的线索,根据缺失的那部分长短。

    凶手的手掌很宽,抛去误差,约有五寸。

    克罗诺移动视线,注意到被动物啃咬的部分。提灯照亮,他眯着眼睛,用镊子夹起rou壁残留的黑色毛发。

    上面沾了一点白色的黏ye。

    克罗诺走向桌面,毛发放在一小块玻璃中间,脱下手套洗手,摘下口罩,拿起玻璃,鼻尖凑过去嗅闻。

    克罗诺皱眉,在血腥气之外,他闻到另一种刺鼻味道。

    是Jingye。

    弗洛姆也不想再回去休息,便带着阿契恩去了警局,安排人去调查死者的消息,以及通知家属。

    等到天将亮,文件送来,弗洛姆和之前两起案子的文件放在一起,摊开在桌面。

    第一份档案

    死者:本克罗。男。三十五岁。

    居住在十街区,职业:教师。独居,在家中浴室被杀死,同样开膛,脏器丢失。

    死亡时间午夜十点~十二点。

    据事后调查,本克罗生活规律,学校、家中。偶尔休息时会去听音乐会。

    第二份档案

    死者:安多丽儿。女。二十岁。

    居住在九街区。一家三代人生活,案发当天,下午。父母出门,不过几个小时,死在家中书房。死亡时间下午一点~三点。脏器不翼而飞,胸前ru房被割。

    第三份档案

    死者:赫伯特。男。四十岁。

    居住在十三街区,是一家服装店老板。案发当天,独自在家,死于午夜。

    弗洛姆反复翻阅文件,想找出共同点。

    三位受害者,有男有女,居住地不同,年龄不同,身份不同。甚至死亡时间也并非都在夜晚。

    这样的差距,凶手是怎么注意到他们,并总能选中独自在家的时候,将他们残忍杀害?

    凶手一定见过他们,对死者有一定了解。如果是踩点作案,之前访问邻居,他们房屋周围一定会出现重合的人存在。

    可惜根据调查,并没有。

    或者……有不同的人协助?

    可这是连环杀人案,知情的人越多,暴露的概率越大。

    还是有共同的利益,贩卖器官?

    弗洛姆挤压眉心,喝下半杯咖啡。

    在案发后,黑市并没有流通新的人体器官。

    即使是切下来立刻更换器官,在塔利亚能做这项手术的医生也不多。

    只要查查在案发之后,有没有医生消失就能知晓答案。贩卖器官的可能不大。

    当然也不排除有私人医生存在,不过只有三街区以上的人,才有资格和钱财雇佣私人医生住家。

    但是死者都在外围街区,时间上来不及到内围街区。

    况且,怎么可能短短几月就有三个人要移植器官。

    弗洛姆脑海中掠过各种猜想,近日,塔利亚也有邪教人员活动的迹象。

    会不会是他们做的?

    为了祭祀他们信仰的神‘阿达’。他听过这帮疯子的事迹。

    为了召唤他们的神,曾命令信徒在教堂前自焚,也曾经选过祭品杀害。不过祭品身上都被画满各种不明符号。

    弗洛姆有些疲惫,弯下腰,锤了锤酸涩僵硬的腰。

    阿契恩一直在关注着他,从沙发上起身,过去熟练地替弗洛姆按摩背部。

    “阿契恩,这已经是第三位死者了,现在太阳刚要落下,就已经没有人敢在街道上行走了。”

    “若是再抓不住凶手,他只会行事更加猖狂。”

    阿契恩自来到塔利亚城之后,就一直跟在弗洛姆身边,见证过他机敏地处理过几起案件。

    这是阿契恩第一次看见弗洛姆毫无头绪的模样。

    “我相信警长,您一定能找到凶手。”

    弗洛姆摇头:“阿契恩,这次不一样。之前的案子都有迹可循。”

    “情杀,仇杀,激情杀人,通过关系网总能查到蛛丝马迹。”

    “可这三起案件,我至今都不知道凶手作案动机是什么?”

    弗洛姆笑道:“凡是杀人者,必有动机,哪怕动机可笑,也会有个原因存在。只有找到动机才能将一切串联起来。找到凶手。”

    “可是直到第三位死者出现,我依然不确定,凶手为什么杀人,为什么挖走他们的内脏。”

    “也许只是单纯的心理变态?”阿契恩整理眼前卷曲的头发,抬起手替弗洛姆按摩肩膀。

    宽厚的肩部,需要他使用更大的力气。阿契恩压着稀疏的眉毛,十分卖力。

    “心理扭曲,往往在童年遭受过重大创伤。这伤痕蔓延到成年,直到破裂,释放出心底的魔鬼。”

    “但是受害者,一定与他受过的伤害有关。”弗洛姆任由阿契恩询问,一一为他解答各种可能。

    “死者共通性会很强。”

    “当然也不排除天生的疯子,无差别杀人。也许是杀人的过程能让他感到愉悦。”弗洛姆后背轻松不少,他拍了拍阿契恩的手,示意停下。

    “那么他的目的只是享受杀人的过程,是谁并不重要。”

    “随机杀人,挑选弱者会对他更有利。而且不必闯入别人家中。第三位死者可是一位强健的男人。”

    “猎杀他,风险太高,只是喜欢杀人的话,理由不够充沛。”

    ‘咚咚咚’

    敲门声打断二人谈话。

    “进。”

    “警长,克罗诺医生托人送来了文件。”

    弗洛姆接过文件打开,看到上面文字时,眼睛睁大,而后缓慢地递给阿契恩。

    “尸体内部有Jingye!”几个小小的文字在眼前旋转。阿契恩捂住嘴唇,回想起那股浓郁的血腥味。

    有人对着尸体自渎!

    阿契恩弯下腰,胃部痉挛翻涌,像被重重殴打一拳。他咬住口腔内软rou,借疼痛忍住恶心。

    他不能这么敏感,稍微看见血腥的场景,回想起来就恶心。警长收留了他,他不能辜负警长。

    “警长,这是第一次受害人身上留下了线索。”阿契恩抬起苍白的脸,那些小雀斑灵动地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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