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侦探柯南─零她同人】荼蘼 - Eisode10_心的距离(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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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萩原有些感动,没想到樱井居然会这麽关心自己。

    还没来得及感动完,樱井就走过他身边,让他来不及出口的话尴尬地卡在喉咙,目光和其他同期碰上,皆再彼此眼中看到「果然是这样」。

    「你感冒才刚好,是又要继续躺回床上吗!」樱井苍皱着眉才要脱下自己身上的制服,但随即被随即跟上的秋叶给制止。

    「你不会是要当场脱衣吧。」冷冷的声音让苍抚上扣子的动作一顿,明明是夏天他却觉得气温低的让他打颤。

    「呜哇,文月真的挺恐怖的。」伊达笑着感叹。

    「呵呵。」樱井乾笑回应,并不表态。

    「我倒觉得不是那样。」萩原拿着诸伏给自己的手帕擦拭着sh掉的发,看着他们的方向。

    秋叶身上已经不是学校制服,而是一般常服,她将外套脱下给晶披上,瞪了樱井一眼後又转头看着晶,晶则是没多说什麽,乖乖穿好秋叶给的外套,蹲下身和两个孩子说话,樱井则是双手环x,看着她们。

    「家离这里很远吗?能自己回去?要不要送你们回去?」

    「就只是到附近来玩……姊姊你也sh透了……」nv孩摇摇头,稚neng嗓音带着哭腔,小心翼翼的看着蹲下身看着她的晶。

    「没事喔,我住附近,等等回去换衣服就好。」

    说着,她看向自己拿着毛巾有一下没一下擦着头发的男孩,又小声说着什麽,男孩听了迟疑了一下,可最後还是点点头。

    然後,男孩和nv孩三步一回头的一同离开,晶只是笑笑地朝他们挥挥手。

    一旁的秋叶挑眉看着两个孩子相偕离去,又看了眼晶。

    「我先让他们回去,毕竟浑身sh透要是感冒就不好了,反正刚刚也连络人来修理,我们在这里等着就好。」

    秋叶闻言,也只能叹口气。

    她大概猜的到晶再想什麽,想必是不希望她人责怪两个孩子,才在人来之前让他们先离开,而他们留下来应付修缮人员。

    「你是忘了自己的感冒才好的差不多?」

    晶一顿,尴尬地垂下头。

    秋叶受不了的重重叹了口气,而苍在一边看着也没cha话,似乎没听见他们的聊天内容,只是看着两个孩子远去的背影,面se复杂。

    「怎麽了,你认识那孩子?不然怎麽表情这麽严肃?」萩原察觉到樱井的状态与平常不同,停下擦头发的动作,一双紫se眼眸疑惑的看着对方。

    「没什麽,只是……」苍移开视线,目光挪向秋叶。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交会,彼此的面容看不出思绪,但萩原就直觉地感受到对方那隐藏在平静表情下的汹涌。

    「只是?」

    「有点──不真实罢了。」

    「蛤?不真实?哪里不真实了?你是还没睡醒吗?」松田完全听不懂对方在讲什麽。水管破掉为什麽会觉得不真实?

    「也许吧。」樱井苍不置可否的耸肩。「如果是梦境……」

    後面的话说得太小声了,松田没有听清楚,可萩原一直都看着樱井苍,虽然声音极小,但隐约的字句连结了他的唇瓣开阖,他大概能够理解後面的字句。

    如果是梦境……那哪里开始才是梦?

    那表情,迷惘的像迷失在黑暗中的孩子,又同时伴随着苦楚和隐忍,像是想挣脱一切,又像是放弃挣扎那样无助。

    萩原研二看着樱井苍,下意识地就伸出手,轻敲了对方的x口一记,力道不轻不重,恰到好处能够让人回神,又不至於感觉到痛。

    「萩原?」

    「不是梦。」萩原研二脸上是一惯的爽朗笑意,r0u着认真和不容置疑。「我们都在,不是梦。」

    可说完,萩原却後悔了,他不知道自己哪句话出了问题,只能瞪大眼看着苍。

    他站在树下,yan光透过枝叶的间隙洒落在他身上,错落的光影忽明忽暗,总给人一种极为不真实的感觉。

    苍笑了。

    却笑的像哭了。

    「嗯,我知道。」

    他听见樱井苍这般说,可他却深刻的感觉,自己……似乎说错话了。

    []

    警察学校外的樱树,因为花季已过,现在已不见neng红,只有一片翠绿。

    翠绿之中,萩原研二修长的身t正躺在粗壮的枝g上,看着繁茂枝叶出神。

    「原来你在这里。」

    树下传来了诸伏景光的嗓音。

    「怎麽会到树上去?」

    「觉得景se不错,偶尔想从不同角度看看。」萩原研二回答,接着跳下了树,有几片树叶也随着他的动作飘落。「其他人呢?」

    环顾四周,没有看到其他人。

    「松田他在房里不知道弄什麽,只说晚点过来,而zero、伊达班长被鬼塚教官叫去帮忙一点事情。」

    「那我们先去找小阵平吧?等等要去联谊呢。」

    「是啊,所以我就先过来了。」

    对话突兀的结束,虽是这样说,可谁也没先动。诸伏景光和萩原研二在树下各据一位,出神地望着天空,心照不宣的沉默使这一刻更加漫长。

    最後,萩原研二率先打破了沉默。

    「小诸伏这麽早就过来,是找我有事吧,还是……关於小樱井的?」

    「虽然没有想隐瞒,但该说不愧是你吗?」诸伏景光笑了,并不否认他出现在这里的意图。

    诸伏景光垂下眼,看着yan光穿过枝叶洒落在地上的斑驳光点,有些恍惚。

    「萩原一定也发现了吧,那天的苍,很不对劲。」尤其是在萩原和他搭话之後,他总觉得在那个时候,樱井苍原本坚定的双眸中罕见的划过一道裂痕,那如同海水一般辽阔的双眸中,被荒芜的原野给取代。

    可等他再度凝神细看时,那道裂缝瞬间消失,樱井苍恢复常态,让他几乎以为是幻觉。

    可他能够确定不是幻觉的,是来自萩原担忧地注视。

    那时候他就知道,自己没有看错。

    他知道降谷零也察觉到了那一丝一毫的不对劲,但又不知道怎麽开口,深怕随意触碰会撕开那个樱井苍想要隐瞒的伤口,所以他想,或许先找同样察觉不对的萩原聊聊也许能知道些什麽。

    「……我一直以为我足够了解他。扣除中间失联的几年,他给我的感觉其实没什麽变化,我知道他喜欢什麽在乎什麽、讨厌什麽嫌弃什麽,知道他遇到事情会有什麽反应、知道他会和人怎麽相处,但那天我却觉得我似乎错了,还大错特错。」

    萩原闭上眼,一直扬起的嘴唇弧度难得的绷紧,带着罕见的心慌。他没直接回答诸伏的问题,只是从往事开始说起。

    「以现在来说,他或许是合乎年纪,但若以我们相识的时间看来,他实在不像个孩子。一直以来,我都觉得他成熟的过份,无论身处什麽环境,他都可以很冷静,甚至b起周遭的成年人都还要成熟。

    「诸伏你还记得我和你提过的小阵平小时候的遭遇对吧?那个时候,小阵平过的其实不怎麽好,毕竟是父亲,在被误会的那段时间,还没有澄清是误捕的那个时候,被排挤、被欺负、被人背後说话都是常态。可小樱井却不是,他和其他人一样知道相同的讯息,可反应却和其他人大不相同,远b周遭的成年人更加……该怎麽说呢,更加的分得清楚一切。

    「一个家庭是不可能完全分开看的,对我们来说,无论相处情形再怎麽糟,都会有连带关系。杀人犯的家属和杀人犯,中间的关系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轻易割舍的,就算那时候小阵平年纪小也是一样的。

    「可小樱井却很清楚的将人给分开。双亲是双亲、小阵平是小阵平,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个t,那个时候我还小,其实不太懂他的意思。不过小樱井看出了我的疑惑,更简单地告诉我,不管他的父亲有没有杀人,对他来说都无所谓,毕竟那不是松田阵平做出来的,和他相处的是松田阵平,并不是他的父亲,就算是父亲,那也和小阵平无关,而这对他来说并不构成他排斥小阵平的因素。

    「我还记得他那时候说了句让我印象深刻的话,他说没有人可以选择自己的出生,但我们可以选择要怎麽活下去。

    「那时候,听小樱井这样说,我总有种诡异的感觉,可因为太小,也说不真切那是什麽感觉,直到後来我和小阵平聊天,聊起这件事实,我才知道那难以言喻的感觉是什麽。

    「小樱井他不仅仅只是成熟冷静,甚至可以说是冷漠的,且是冷漠到一种很可怕的地步。他就像一个旁观者,旁观一切,又像执棋者,在高处冷漠地看着、指挥着棋子,而那些棋子怎麽样都不关他的事情,他只要最终目的有达到就可以了。

    「当下,无法厘清那感觉的我不知道怎麽面对小樱井,但又不想因此和小樱井有隔阂,所以陷入了矛盾,不过看着小阵平和小樱井毫无负担的相处,我又觉得是我想太多了,毕竟小阵平虽然嘴上否认,但其实很开心小樱井一直在身边。

    「後来让我彻底放下那种想不透情绪的是後来发生的事。小阵平的个x你也清楚,他一直都不是会乖乖被欺负的那种人,更不可能乖乖站着给人打,他会还手,可也有碰到被太多孩子一起欺负的时候。有一次这种事又发生了,那时我和小樱井结伴去找不知道跑到哪去的小阵平,我以为小樱井会冷眼旁观,毕竟他小时候身t糟、嘴巴毒,完全不是会参予这种事的人。

    「出乎意料的,他看见後想也没想的就出手了,那个表情实在不像一个对一切都不在乎的人会有的表情……後来打完架我们一起浑身是伤的回家。接着彷佛刚刚和人打架的不是他,像个大哥哥一样,虽然嘴巴不留情的吐槽小阵平,但又巧妙的哄着他,让闹别扭的小阵平乖乖给他擦药,虽然事後因为t力超过负荷在床上躺了好几天。

    「而他给小阵平出气、擦药和安抚小阵平时的表情和给我的感觉,都和前几天在公园时的感觉类似。明明就在身边,可在他的笑容和守护背後,却彷佛一个人扛着所有的事情,一个人……面对着他人所不知道的一切。

    「我也感觉到那天小樱井的神情不对,但到现在不管再怎麽回想,都还是想不透那个时候发生的事情到底有哪边不对劲,但他的表情让我觉得,我那时候一定说错话了,我想问清楚,但我……不知道该怎麽开口。」

    他想道歉,可他却没办法。不是不愿意、不是不想,而是不知道原因的贸然道歉,也只是一种伤害。

    萩原研二这时才将目光落到身边跟他一同靠在树的诸伏景光。

    「所以,你问我有没有察觉到不对,答案是肯定的,但又是哪里不对,我……没办法确切回答你。」

    萩原研二眼中是歉意,是自责,诸伏见状,也只是摇摇头。

    「是这样啊……也对。」

    毕竟每个人都有秘密,有不愿意展现在他人面前的一面,他自己就有,所以更加能够理解樱井没有打算说的想法。

    同时,他也能理解萩原的顾虑,毕竟他们都不是孩子了,都有着一定的顾虑和默契。

    讲更直白的,就是害怕被对方讨厌、排斥,也害怕对方因为冒然询问、碰触然後受伤。

    也害怕将好不容易拉近了一点距离的关系,再度被拉开。

    他们可以自己去查,但他们不想樱井苍受伤,所以就算可以也不会做,而像这样讨论,也是私下小心翼翼的提起。

    就怕真踏错了一步,会永远被樱井苍逐出他的世界。

    但他们不想一直这麽被动,他们想陪他一起面对,哪怕前途凶险,但多一个人,也总b一个人面对要好。

    「小诸伏你呢?在你眼里,樱井又是个怎样的人?」

    诸伏的眼神有一瞬间失焦,而後恢复清明,他顿了下,才缓缓开口。

    「其实,他给我的感觉就跟你感觉到的很类似喔。嘴上不留情,可心却b谁都要柔软,他看重他在乎的人,冷静之下却也有着一颗温柔的心。和身t相反,他身t有多麽虚弱,内心就有多坚强。

    「小学时期,zero因为发se和其他孩子多少有冲突,但苍没有阻止,也没说他不对,只要身t还能动,他甚至会跟着揍那些欺负zero的人。」想到小时候,诸伏不禁怀念的眯起眼睛。

    「苍很纵容我们,就跟萩原你说的一样,就像个旁观的人,但说像是一个守护者好像更贴切,因为他总是会适当的在我们碰到困难时伸出手。他对自己的身t不在乎,可却在乎其他人,常常让我和zero无b担心,但他总是一脸无所谓,嘴上总是说知道了可一直都没照做,让zero气的牙牙痒的,总是说哪天他身t好了一定要揍他一顿。」

    闻言,萩原研二笑了。

    「这倒是和小阵平一样,他每次被小樱井堵得哑口无言的时候总是会这样说,但总是没机会揍他。」

    诸伏景光眨了眨眼,唇边泛起温柔的弧度。

    「我一直以为苍就会一直那样和我们一起,可最後却不是那样。国中毕业前,他告诉我们因为父母工作的关系要搬家,没办法和我们去考上的同样一所高中,那时我们就有预感,我们不会联络了,毕竟那时候他的身t情况似乎很糟,他那样说,也只是安慰我们罢了。」

    用那样苍白带笑的脸若无其事的说着谎,他和zero都心知肚明,樱井苍只是不希望他们难过罢了。

    用着最温柔的表情,说着t贴,却也最为残酷的话。

    谁知道,再次得到他的消息,并非是si讯,而是让他们无b欢欣又无b错愕的再遇。

    他b以往都更健康,却和在他们之间划出了线,隔绝了他们曾经无b亲昵的距离。要不是松田主动跨入了他的领地,也许直到毕业他们都会维持着那样的关系。

    樱井苍向来有种魔力,让人无法拒绝他的任何决定,若他铁了心要做某件事,一定会贯彻到底,而他们充其量不过是利用了他们曾经的交集,利用苍那从未消失的温柔,拉近他们之间的距离。

    诸伏景光怎样也忘不了,那双如海洋般的双眸在看见他们时,是如何的疏离与淡漠,是如何的毫无波澜。

    「是小晶改变了他吧。」萩原研二笑了。

    若不是松田的主动,再加上文月晶的帮忙,他们也许还不会这麽快就拉近他们间的距离。

    「是啊,是文月改变了他。」

    可是,最初改变樱井苍的契机是什麽呢?

    曾经的他们怎样都改变不了樱井苍那无所谓自己身t的态度,是什麽样的原因让樱井苍有着这样的改变?以及那几乎偏执的保护。

    改变的结果现在他们看起来是好的,是他们乐见其成的,可相处下来,他们同时也察觉到,那原因并不是他们所想的真的那麽好。

    毕竟他们都看的出来,除了文月晶和文月秋叶,没有人能够让苍主动靠近,直到现在他还是会下意识避开来自他人的碰触。

    而且,这个改变同样是这七年之间带来的。

    「说到这个,小诸伏,你有发现小晶……」

    「文月?他怎麽了吗?」

    萩原研二从诸伏的反应知道了他应该是没察觉到。

    他垂下眼,回想着当初在居酒屋碰到他们三人时发生的事情。

    「除了异se双瞳让小樱井以及小文月极为担心外,我觉得他们之所以会这麽保护小晶,应该另有原因。」他顿了下才又开口。「小晶她……似乎没有小时候的记忆。」

    诸伏景光瞪大双眼,似乎没有意料到会是这样的推测。

    「怎麽会这样说?」

    「该怎麽说呢,你还记得那次我们在居酒屋碰到他们三人吧?我去结帐之後,小晶也跟着出来的那次。」见诸伏点头,萩原又继续说下去。「那时候我和小晶提到小樱井小时候的个x,小晶她的表情和言语,都不像是熟知的样子,她的表情反而带着明显困惑。」

    而萩原也将那时候文月晶的回答告诉诸伏景光。

    ──刚认识苍……的时候?

    ──自我有印象以来,苍一直都是这样温柔的。

    文月晶当初的反应,不太像一般情况下会有的反应。

    「有没有可能是因为时间差的关系?因为你们七岁的时候认识苍,直到中学毕业,我们十五岁,而文月现在高中二年级,算下来她和苍也差了五岁左右,就算当初苍在中学毕业後立刻和文月认识,那麽她当初也不过十岁,虽然人的记忆最早形成的记忆约落在三、四岁,但大部分的人五、六岁以前的记忆都是模糊的,而因为个人情况以及环境影响,很多人其实十岁以前都没有什麽印象,若不是特别重要的事情,其实很多人对童年时期的记忆其实很难……」

    诸伏分析着,可分析到一半,也觉得不太对。

    他们在最初认识文月晶时,他们这些小时候和樱井苍认识的四人都没有人知道文月晶,可以推测文月晶是在樱井苍初中毕业後到入警校前这段时间认识的,这样计算下来,文月晶应该不可能一点记忆都没有。

    自有印象以来……文月晶的回答其实也透漏了不少讯息。

    别说樱井苍对於文月晶的重视程度,他们其实从平常相处看来,文月晶其实也很在乎樱井苍,如果真的这样在乎,有可能最初怎麽认识的都会不记得吗?

    若他们是在更早之前认识,那麽文月晶会这样说也无可厚非,可这样推测下来,樱井苍和文月晶认识的时间,实在不可能更早。

    而萩原也从诸伏的表情中,得知了对方得出了和他差不多的结论。

    「先别想这些了,我倒觉得有一点我们可能要先尽快处理。」

    他们向声源处看去,就发现伊达航、降谷零以及松田阵平站在不远处。

    说话的是松田阵平,他脸se难看得几乎可以说是严肃。

    不知道听了对话多久的伊达航带着歉意开口。「抱歉,不是有意要偷听,只是因为不知道该不该打断,所以就没出声。」

    「那倒是没关系,不过小阵平你是怎麽了?发现什麽了才会这样说?」

    他烦躁的拨了拨头发,在萩原研二的目光和其他同期的目光下,缓缓吐了口气。

    「还记得我拆掉苍的电脑的事情吧?」

    伊达航迟疑的点头,他还记得那天松田不只拆了文月的机车,连樱井苍的电脑也没逃过魔掌。

    「那天,在被我拆掉的电脑的那张桌子上,还有个东西,萩你有没有注意到?」

    萩原0着下巴思考了下,那天松田拆得开心,桌上凌乱的摆放着电脑的各式零件,虽然乱成一团但不妨碍他回忆。

    「啊,你是说那个玩偶吊饰吧,被小降谷和小诸伏捡到,本来要还给小樱井结果反而让小文月差点把小降谷揍一顿的吊饰。」

    「对,知道我在里面发现什麽吗?」

    松田阵平这样的神情让萩原研二感到一丝不妙。

    虽然这样问,但松田也没有要他们回答的意思。

    「是定位器。」

    「定位器?!」没想过这个答案的其他人惊愕地反问,但又有默契地同时摀住自己的嘴巴,不可思议的瞪着松田阵平。

    只有萩原研二,似乎没有觉得哪里奇怪,只是收起笑容,语气严肃。

    「小阵平,这件事你有让小樱井知道吗?」

    「还没,我其实不能肯定苍那小子到底知不知道这件事。不知道的话为什麽会把那吊饰留着迟迟没还给她,若是他知道才一直留着吊饰……那我觉得苍之後可能又会──萩?」

    「不,我的意思不是那个,我的意思是,那东西应该是小樱井放的。」萩原的一句话,让其他人更加瞪大了双眼。「要不然,超商抢案那天你觉得小樱井和小文月为什麽可以准确无误地赶到现场?」

    明明发生的时间不算长,就连消息都还没有传出去,降谷零也是依靠配电盘才能对外求救,就连警方也不知道发生抢案,而警校的同学也是他们找去的,那樱井苍又是怎麽到那里去的?

    那时候他们本来要找樱井苍,可敲了门老半天都没人应,本以为是睡了或出门可却在那商店看见他们。

    或许会到商店纯属巧合,但松田阵平的发现,让他知道事情不可能真的只是巧合。

    那时候他们到医院後警方随即赶到,留了所有人的资料後又将所有人的手机归还,几乎大家都有,可却文月晶没有,在降谷零的解释下才知道文月晶没有带手机,那时身上有的物品也只有那个吊在钥匙上的吊饰。那麽这一连串他所感觉到的不对劲就像一片片拼图碎片,缓缓地拼凑成了一副完整的图案。

    「你们还记得小樱井当初说了什麽吧?我们只是来接人回家而已。」萩原继续说道:「为什麽小樱井会这样说?那时候本来我就觉得奇怪,後来也没时间细想。你们不觉得奇怪吗,为什麽小樱井会知道小晶人在里面,明明最有可能定位的手机没有在身上。」

    「也对,虽然我们已经知道了樱井电脑方面很在行,但应该不可能短短时间就黑入所有监控系统,在这麽大的地方准确地找到文月的所在地。」伊达也发觉不对,肯定了萩原的推测。

    「所以,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文月没带手机,固定会在晚上和文月通电话的文月同学发现不对,进而通知苍,而苍根据吊饰中摆放的定位器,找到了文月的所在地。」

    降谷零说出最後结论。

    毕竟苍对文月晶这样的偏执保护,以及文月秋叶ai护她的迹象来看,再加上三年前发生的事情,会这样做也可以联想到。而这种东西若不是文月秋叶默许,苍也不可能在文月晶身上放东西,毕竟文月秋叶也不傻。甚至也有一种可能,定位器也许是文月秋叶的要求。

    「若不是苍那家伙有病,或是掌控慾旺盛,那就是……」

    他们在恐惧。

    恐惧文月晶失踪、受到伤害。

    那麽,问题又来了,若真是这样,他们恐惧的理由也许源自於三年前的霸凌,担心她又遭受这样的待遇没有办法第一时间救她,但文月秋叶和樱井苍都是极为理x的人,又为什麽会做出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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