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子?沈长秋感觉头皮发麻,眼神再一转,他看见了中间支起来的帐篷。!?这一幕好像似曾相识,他好像还当着她的面,只穿着内裤,自己用手戳了……“啊?!”沈长秋惊呼用双手去捂,可带着手铐那头严宁的手一并放在大腿上。他被烫一般扔出自己的左手,连忙屈膝,脸烧得又热又红。“怎么了?”叶青文看向后视镜,一脸疑惑,“还没哄好吗?快到了,快到了。”“开你的车。”严宁冷声喝叶青文,然后又凑近沈长秋,只用二人能听到的音量,小声说:“嘘……别动,不管它,一会就好了。”严宁以为他还在酒醉中毒的幻觉中,轻轻将他捂住的右手移开,按平了他的膝盖,牵住他的左手。“你真的没过期,等去医院就知道了。”严宁这毫不避讳的一系列安慰和动作,让沈长秋懵地更加彻底。中毒了,喝醉了,脱了裤子要穿裙子,还求她干什么?吃了自己??如果吻是真的……这么说来,好像……好像……之前那些零散的记忆都是真的?他怎么会做出这种丢人现眼的行为啊!!≈ap;ap;~≈ap;ap;!!!!尴尬与羞耻唰的笼罩着他,沈长秋感觉浑身奇奇怪怪,血ye倒流,僵住的四肢像被外力拧成了麻花。他光线不佳的脸颊上,紧抿的嘴角都在抖动。他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车里。不,还不如现在打开车门被车撞死。毕竟他感觉心里的小人已经自戳双目、破腹自尽、上吊跳楼……尝试一百种死法了……“沈长秋,”严宁终于察觉出来不对,低头问像冻住的他,“你……醒了?”“啊……”沈长秋抬起头,终于明白最可怕的事情即将发生。她……到底……对他……“我去!坐稳啊!”这时,叶青文一声咒骂,车猛地颠了一下又弹起,像是滚进了一个深坑随后弹射起步。车上的人全都飞了起来。沈长秋个子太高,再加上他头晕反应迟钝,头顶猛地撞在了车顶上。“呃……唔……”摔回座位的沈长秋本就头晕,现在更是眼冒金星。肚子里的东西也被震了出来想吐,他条件反射地俯身,趴在严宁膝盖上捂嘴干呕,下意识克制喉咙即将反上来的胃酸。“没事吧!”沫沫回头询问。
“袋子袋子!”严宁朝前排急忙喊,“就在你旁边的车门上!”一阵手忙脚乱,袋子接在了沈长秋嘴前。“吐吧,没关系的。”“是啊,吐出来就好了。”晕乎乎的视野中,耳鸣的他只听到严宁和沫沫关切的询问。但他极力克制,不想在车上做出呕吐这种自觉丢人的事。可接下来的路段,竟然一个接着一个的坑,在叶青文哎哟和咒骂中,他还是吐了。吐的狼狈至极,但她们说的没错,再也吐不出来东西的沈长秋喉咙火辣辣的,趴在严宁腿上浑身无力直不起腰,也回答不了她们的询问。但意识更加清晰,四周的蝴蝶也不见了踪影。他感受到严宁抱着他,感受到她扣紧的双手,感受到她由内而外的担心和不可多得的温柔。他可以确定,她是喜欢他的。可是……“我说,这傻呆瓜脸皮可薄,醒来要是知道今天的事,那不得一头撞死在墙上,哎,沫沫你拍照了没,等会发我啊,明天好好让他看看,最好有视频,他还觉得自己是蛋糕哈哈哈。”“叶老师得了吧,你就幸灾乐祸吧,这可是菌子中毒,谁让你把蘑菇给外地人的,这可得怪你。”“哎呀,我这好心当了驴肝肺了,他们俩一看昨天就吵架了,我还不是想着助人为乐吗,是不是啊,小富婆?”叶青文从后视镜瞄了一眼严宁,还眨了眨眼。“闭嘴,今天的事就过去吧,就跟他说是幻觉。”严宁侧过头看着窗外。“呵,你可真绝,我这有心理医生的电话,你要不要约一个啊。”叶青文抬起手比了个赞扬的大拇指。无所顾忌说道。“不需要。”严宁说,“管好你自己。”叶青文吃了憋,回头看向沈长秋:“哟?他昏过去了?”严宁一愣,轻轻拍了拍沈长秋的脸,“沈长秋?”很明显,刚才的话沈长秋不应该听见。他没吭声,他也不敢再赌,尽管她在地毯上吻得毫不克制,对他肆意撒泼的行为一忍再忍,她也总不可能对别的男人也是如此。沈长秋觉得,她在逃避什么。于是他决定,先装死。严宁又拍了拍他的脸,没有动静,松了口气说:“晕了,等会你背进去。”“好嘛好嘛,晚上请我吃饭哦。”叶青文嘟囔,车拐进了医院急诊。天旋地转间,晕晕乎乎的沈长秋上了叶青文的背,但他的左手一直挂着严宁的右手。他听见严宁掏出警官证,也似乎听到了护士犯罪嫌疑人之类的称呼。无所谓了,他想,外面再丢人,也只会见他们一次,可叶律师,沫沫,甚至严警官……低头不见抬头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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