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秋意识到什么连忙推开金虎,却突然对上程江具有暗示的目光,他的眼神一次次往金虎上瞥。沈长秋领悟到了,内心哀叹,不得已,他清了清嗓细声开口,“大哥,你也、也不是不行……我就是,没什么经验……”沈长秋这幅尴尬模样,金虎以为他是害羞,高兴说道:“那就这么说定了!啧,你真是个小可怜啊。”说着,他直接摸上沈长秋的大腿。“!?”沈长秋浑身鸡皮疙瘩,立刻握住金虎的手腕挪开,趁金虎没反应过来,抬起头又软软地问:“那虎哥,你说的那女警察什么来头啊,打的重吗?她不耽误咱们出去吧?”沈长秋感觉自己要吐了,那边,程江在想办法打开西边的窗户。但金虎像是一脸被迷住的模样,捏着沈长秋下巴左转右转,“不重,踢了几脚浇了几盆水而已,还要卖的,不过那女警察长的还怪漂亮的,可惜不让人摸,去了不是一样□□。”“你说什么!?”沈长秋猛地挣开下巴,眼神充满了愤怒。“怎么了?”金虎狐疑看他。另外一边,程江打开了窗户,正探出头观望,郭宏伟立马跟了过去。金虎刚要回头,沈长秋突然凑近金虎,压低声音说:“没什么呀,虎哥,那她关在哪你知道吗?”因为担心严宁,沈长秋说话染上了鼻音,还死死盯着金虎,双眼竟然还有淡淡的泪水。金虎又觉得沈长秋是在跟他欲拒还迎,这种近似羞愤的模样让金虎一下子蒙了,他怔怔说:“她呀,她就在楼上呢……啧……要我说……你比女的漂亮多了……”说着,金虎的手又摸到沈长秋大腿上。“滚!”沈长秋厉声将他大力推开。这时,程江从右边窗户收回脑袋:“这应该是个老矿场的办公楼,整楼七层,我们在二层,是最东边一间,外面是铁楼梯,可以上去,我们必须抓紧时间了。”金虎一愣,站起身看着程江纳闷道:“哥们,你他妈咋跟个条子一样?你们到底来干——啊!”“闭嘴!”沈长秋抬手给金虎的下颌来了一拳,金虎嗷了一声,人直接硬挺挺的晕了,程江立刻从地上捡起绳子,和沈长秋将金虎死死捆住,郭宏伟脱了他的袜子,塞在他嘴里。“沈长秋,你他妈好演技啊,我要不是知道,还以为你真喜欢男人!”郭宏伟站起身说。“你也闭嘴!”沈长秋气到头晕,用力擦着金虎摸过的下巴。这人真的太恶心了!“不是我说,你以前也没这么凶啊……”郭宏伟嘀咕。“快走!”程江已经翻上窗户,“从这上去。”他落地声音很轻,外立面生锈的铁楼梯只轻轻颤了一下。沈长秋立刻跟着爬上窗户,也翻了下去,这里像是一座荒废的小型工厂。房间里只剩郭宏伟瞪大眼睛,原地手足无措。
“快走啊!”沈长秋隔着窗户哑声喊。郭宏伟左右看了看,摸了一下口袋里的信号枪,也跟着爬了过去。-------------------- 实战=====================严宁缓了过来,腹部也挨了一脚,现在还是想吐。不仅手腕脚腕被捆住,甚至连膝盖都被绕了好几道,之前受伤的左脚腕又扭了,轻轻一动就痛。之前的几盆冷水浇下来,浑身shi透,入夜后,山里太冷,她好像已经发烧了,寒意一阵阵往身体中心蔓延。她抬头看去,这间房很小,灯关了,门被上了锁,窗户被几块木板横向钉住,但没钉严,月光从几条宽大的缝隙洒了进来,提供了暗淡的视野。今天是十六,都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她必须回去。根据第一次逃跑时看见的,这里应该是一座老矿场的废弃办公楼,她在四楼,这里一共七楼,除了中间,东西两头各有上下通行的楼梯。要是能出去,她必须将这件事想办法上报,不然等这群人到了境外再想抓捕,就是难上加难。而且这个偷渡组织的头目钱小龙,曾在通缉令上看到过。严宁撑起身,晃开散在脸前的碎发,靠在掉皮的墙上观望四周,房间太空了,什么也没有。但满是灰尘的窗台上,有一个东西隐约反光。一块碎玻璃。回家。严宁想着,用头抵着墙踉跄站了起来,顾不得脚腕上的疼,慢慢往窗台挪。两分钟后,她转身踮起脚尖,右手顺着灰尘,摸到了那块玻璃片。她看不见,只能翻起右手腕将玻璃片竖立,一点点磨着手腕间的绳子。玻璃边缘太锋利,紧握玻璃的右手划了好几道伤口。可疼已经不算什么重要的事了。没一会,躬身别扭用劲的姿势让她全身发出冷汗,破窗涌进来的风一吹,就像身上凝结了冰花阵阵发寒。“……阿宁?阿宁!”严宁一愣,只听见了自己的呼吸声,这声低低的呼喊就像是船沉在海里,刚冒了个头又被浪花淹没。幻听吧,严宁暗自想,手上加快了来回摩擦的速度。“是我!是我啊!阿宁,我在这!”门哐哐响,沈长秋低哑的声音激动又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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