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青烟之缕复合为一,凝成百米来高的青剑之形,悬于乌云翻滚的天穹,剑锋上站立着青发虬须的宋伟傲。他的对面十米远的空中,九个金骷髅也相叠着高竖成一排,最顶的金骷髅上站立着长发垂挂,目光幽冷的玄空,他手握黑剑斜展于侧。狂风刮得两人的头发衣袍哗啦作响乌云汹涌翻滚,两人脚下的四峰与一条条铁索吊桥上,剑光闪耀,杀声沙哑凶残,大风呜咽,一个个从铁索吊桥上坠入无底深渊的身影,发出的凄厉之声,回荡在深谷峭壁之间忽然,宋伟傲和玄空同时手起剑诀,半天之间,巨剑青光四射,金骷髅相连如柱,同时飞起,向对方激飞而出,飓风,剑气;金芒,尖啸之声满天,万顷乌云形状狰狞如同无数妖魔乱舞!巨剑,骷髅,青光,金芒,骤然而交dash;dash;≈ap;砰砰砰!≈ap;九声巨响!青烟四散,骷髅粉碎,青光与金芒照亮了整个天穹狂风大作,砰然声中,迅猛无比的气流掀掉了白骨峰主峰城堡的整个屋顶,砸在悬崖边,瓦片粉碎,掉入深渊巨大的气流与力量激射而开,击在宋伟傲和玄空身上,两人同时吐出一口鲜血,身子往深渊坠去。这时,两个身影御着剑光,疾如电光火石,分别抱住了坠向深渊的宋伟傲和玄空。然后,两人落在悬崖的两块崖石上。
救了宋伟傲和玄空的人正是上官天涯和公孙夏。上官天涯和公孙夏一战之下,也各自被对方巨大的力量震飞,落到主峰上,但并没有受到重伤,只是心血翻滚,真气乱窜,忙盘腿坐在地上调息。而宋伟傲和玄空的竭力一拚,不但剑断骷髅碎,而且两人力竭之后,无力抵御激射而开的巨大气流与力量,所以伤得吐出了鲜血,并坠入深渊,若不是刚好被气血调息过来的上官天涯和公孙夏发现,早已没命!就在这时,乌云翻滚的天穹飞来了八人。他们御着各种兵器悬停在四峰的上空,忽然,他们八人仰天大笑:≈ap;哈哈哈≈ap;声震九霄,一圈圈金色的音波,荡漾在四峰与天穹之间。四峰与铁索吊桥上打斗的四教高手,顿时被金色音波打乱了心神,纷纷罢斗,金色音波中含着高深莫测的修真功力,一圈圈的金色音波令他们感到头痛欲裂,心乱欲狂。他们忙闭目打坐,凝聚全神,以真气梳理絮乱的心绪,抵抗金色音波的攻击。八人大笑,一圈圈的金色音波,渐渐地逐散了满天的乌云,天地顿时重新一片光亮。天上的光亮在地上慢慢地铺开,白骨峰的四峰和铁索吊桥上,到处是倒在血泊中的尸体,除了空中八人的大笑,一片寂静,寂静得如同荒芜的乱葬冈所有的人都闭目打坐抵御着金色音波的攻击。八人大笑甫落,身影一跃,已落在主峰的城堡前。城堡前坐在地上的众多四教高手也慢慢站起身子,一脸惊色地看着八人。公孙商、高小风、刘小翠也在这些人中间。众人看见这八人生得形态各异,而高小风和刘小翠认出其中一个肥胖高大,手提铁锄的白发白眉的老者竟是药怪杨大山!两人看到这里,互视一下,心中俱想道:这八人莫是八怪?若是八怪,他们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两人不由眉头一皱,同时想到:这八怪莫也是为了≈ap;双图剑≈ap;和《金雕真经》来的?高小风和刘小翠所猜想的并没有错,这八人正是五百年前威名赫赫的八怪:药怪杨大山、酒怪李海、赌怪张岩、诗怪江河、画怪王松、钓怪徐竹、樵怪朱昆仑、箫怪陆愁。那日,药怪杨大山用半座巨峰活埋了高小风和刘小翠后,万念俱灰的他一直站立在峰巅,怔怔若呆,竟不吃不喝在峰巅站了足有半年,修真高深的他也没有饥渴而死,半年下来,峰巅的藤蔓枝叶竟慢慢地把他整个人缠绕其中,外面一看除了藤蔓枝叶,怎么也看不出里面还有一个人。恰巧这日,奉了父命去联络鬼头教的公孙商一行三十来人,在这半座的峰巅遇上了青脸教七十二毒使中的高手,然后说到双图剑,大打出手,最后青脸教扬长而去,公孙商一行尽数被杀,落入深渊。忽然,≈ap;哗啦!≈ap;一声,藤蔓枝叶四散而开!走出了身材肥胖高大的药怪杨大山,他刚才已经听到了公孙商和青脸教的人的对话,得知魔祖一百弟子的后人和≈ap;双图剑≈ap;重现绿雾迷宫,而≈ap;双图剑≈ap;已落入了白骨教之手。他顿时好象看到了一线希望,心想:这≈ap;双图剑≈ap;关系着魔祖地宫的《金雕真经》,若是自己得到《金雕真经》,炼成神功,功力猛进,天劫又有何惧?他顿时高兴得仰首大笑。笑罢,一抹光芒飞离峰巅而去,分别从各处找来了其他七怪。其余七怪俱已修至雪境的第九层,将要修入冰境,天劫将至!七人正为此担心不已,深怕自己度劫不成落得魂飞魄散!听到药怪说到≈ap;双图剑≈ap;与修《金雕真经》以御天劫,俱觉大妙!于是,八怪联袂来到白骨峰。高小风和刘小翠看见药怪杨大山之外其余七怪自左而右:一个白发蓬乱,形容憔悴,双眼带醉,脸颊酡红,一身破衫烂衣,手中提着个半米来高的大酒葫芦,一看便是酒怪李海;一个头发灰白参半,浓眉厚重,眼中神色深若静潭,上唇两绺下颏一绺,三绺黑须温文儒雅,手横一支竹箫,一身蓝袍朴素无华,如同隐居深山的博鸿之儒,手横竹萧无疑是萧怪陆愁;一个白发长垂及腰,眉眼神采奕奕,手提一支黑管毛笔,笔头大如扫帚,一支毛笔说明他是画怪王松;一个白发白须,满目怆然,脸颊清瘦,一片哀伤之情,手拿一本颜色发黄的古籍,身上青袍随处可见补丁,一副十足潦倒穷困老儒之表,古籍在手正是诗怪江河;一个满头白发用藤蔓束于头顶,脸黑如锅,眼亮如星,满嘴短须如银针爆刺之状,手拄一根黝黑发亮的樵木,身材矮壮,穿着陈旧与浆洗得发白的粗布衣,那根樵木以说出他是樵怪朱昆仑;一个白发苍苍,目中神色沧桑,满脸尽是风吹雨打的皱纹,下颏白须长垂,他手握一支钓竿,背上一顶斗笠,衣衫褴褛,卷着裤脚,打着赤脚,这人是钓怪徐竹;一个白发白须,脸上神情却如孩童顽劣,眼珠子滴溜溜,显得无比灵活与狡黠,手托一个金碗,碗中有三个骰子,身瘦如猴,一件印着铜钱图案的红袍穿在他身上,显得宽宽绰绰,这人自然就是赌怪张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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