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盯着,温书渝无法集中注意力,借着微弱的灯光,用余晖仔细观察她的老公。从她的角度看过去,朗若清月的面庞,睫毛浓密而黑,根根分明,神情专注又认真。时间按了慢速度,温书渝头脑愈发昏沉,晕在清冽的木质香中。脸颊滚烫,温书渝呼吸急促,摸摸嘴唇,唇上似乎残留着他的木质香气。她的脉搏乱跳,江淮序抿了下唇角,嗤笑一声,“怎么,第一次和男人靠这么近。”温书渝嗔他一眼,不甘示弱,“空窗一段时间,很久没亲罢了。”“我帮江太太回忆一下?”江淮序倏然再近一分。温书渝伸出手,小幅度拦住,“不需要。”舞台下方的人以及舞台侧边的伴郎、伴娘,均以为他们是真的接吻。周杭越:“这俩人,真亲啊。”时予安:“我可怜的闺蜜啊,初吻就这样没了,”周杭越:“她和陆云恒呢,没谈过?”时予安白了一眼周杭越,不想搭理他,一个傻子。漫长的婚礼终于结束,温书渝在化妆室卸妆。沈若盈帮她拆掉头上的花,“听说傅清姿在家哭的好惨啊,小公主出去旅游去了,就没来。”早上5点爬起来,到下午2点,温书渝累的手指头都抬不起来,恹恹地说:“傅清姿就是任性了点,人还是很好的,江淮序怎么不选他呢。”时予安拿起卸妆油,开始八卦,“鱼鱼公主,接吻的感觉怎么样啊?”温书渝咬了一口巧克力,愤愤地说:“不好,很烂很差。”又没真的亲到,还不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对话恰巧被门外的三个人听到,宋谨南和周杭越互相看了一眼,打趣江淮序,“说你吻技不行,哈哈哈。”周杭越拍拍江淮序的肩膀,“不不不,不是不行,是很不行。”聒噪,江淮序睨过去一个狠厉的眼神,“听到了,不用你俩提醒。”沈若盈眼神示意温书渝,后方有人。温书渝透过镜子看到一双大长腿,慢慢向她靠近,扬起声音,“本来就烂,还不让人说嘛。”其他四个人有自知之明,互相递了眼神,悄悄退出了休息室。休息室陷入尴尬的安静境地,江淮序脱去了西装,穿着简单的白衬衫。斯文败类的气质体现的淋漓尽致。江淮序俯下身,下巴挨住温书渝的肩膀,“比不得江太太,身经百战还如此的生疏。”没亲到,还来嘲讽她。他的气息如同在舞台上一般,灼到她的脖颈,温书渝猛然站起来,与江淮序拉开距离。生怕他恼羞成怒,趁人之危。江淮序直起身摩挲袖扣,凸起的小鱼款式,淡漠强调,“放心,不会亲你。”温书渝嘟起嘴巴,“哦,毕竟这是我的……”紧急止住话头,我的初吻,不可以随便给出去。江淮序问:“你的什么?”故意激她,想亲耳听她说答案,周杭越已将时予安的原话告知。和陆云恒在一起那么久,接吻都没接过,玩过家家吗?温书渝泄了气,“没什么。”都是逢场作戏,谁都不比谁高贵。晚上是两家家宴,要回老宅,婚宴喝了酒的缘故,由司机开车载他们。街道旁的梧桐向后退散,夏季的阳光灼热似火,被层层的树叶过滤,蝉在树上鸣叫。温书渝靠在座位上补觉,江淮序倏然想起小时候,他们一起出去玩,傍晚回家,温书渝直接靠在他的肩膀睡觉。记忆中泛着光和欢乐的夏季,一去不复返。不像现在,温书渝和他疏离,宁愿靠着坚硬的椅背,也不向他靠近。望着温书渝略带疲惫的侧颜,听到均匀的呼吸声,江淮序抬起修长的手掌,轻轻将她的脑袋拨到他的肩膀上。自言自语,“鱼鱼,你还喜欢他吗?”他不敢问出口,即使是犹豫的谎话,他都害怕听见。在温书渝身上,江淮序缺乏安全感。尤其是不小心听到了同学的谈话,“温书渝不是喜欢陆云恒吗?怎么和江淮序结婚了?”“他们结婚很正常,婚后还不是各玩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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