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那个地方，我不知道它是不是合适。”盖尔及时转换了话题，“你帮我参详参详？”

    &esp;&esp;虽然这人做出过撒哈拉沙漠的狗屎决策，但他天生长着一双政治家的眼睛。

    &esp;&esp;“哪儿？”格林德沃来了兴致。

    &esp;&esp;“草原的尽头，库lun那边。”盖尔向东方指了指，“你知道的，‘自古以来’……所以我不能看着它丢掉。”

    &esp;&esp;“那很好啊！”格林德沃漫不经心地说，无论盖尔怎样拨弄、整合国境线都无所谓，反正那以后都是他的疆域，“是什么令你犹豫？”

    &esp;&esp;“太穷了，抢回来没劲。”盖尔诚实地说，“养活起来没准还得亏。”

    &esp;&esp;格林德沃大笑起来。

    &esp;&esp;“盖尔，我的朋友！你得知道，没有一块领土是无用的。”他得承认他对远东并不那么了解，“现在那里是一片草原，如果它成为你的试验场，它会怎么样？”

    &esp;&esp;大概是罕见的温带沙漠？或者亚寒带沙漠？有那种东西吗？雨水应该不会少……所以是大泥沼？反正是死地。

    &esp;&esp;“那它至少可以阻碍敌军的马蹄与战车。”格林德沃意味深长地说，“何况我不相信你会舍得不撤去魔咒。”

    &esp;&esp;“这不又回来了吗，还是很穷。”盖尔摊摊手，简直穷得荡气回肠。

    &esp;&esp;“只要想，没有哪里会长长久久地穷下去，每一块土地都有用处。那边穷，要么是主政者不想，要么是主政者太蠢。”格林德沃随意地比了个手势，“同理，没有哪个大国刚肇始时便幅员辽阔的，退回几千年前，你我个个都是部落民。如果某个地方直到现在还既小又穷，那一定是他们太蠢。”

    &esp;&esp;盖尔哑然，她抿了抿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礼貌地冷笑了一声。

    &esp;&esp;你就狂吧格林德沃！欧洲真是盛不下你了！

    &esp;&esp;典型的社会达尔文主义，这不就是“受害者有罪论”吗？

    &esp;&esp;可格林德沃说得兴起，显然已经上头了。

    &esp;&esp;“你知道你那一厢情愿的祖国输在哪儿？她停下来了，盖尔，她满足了！她觉得自己能做到这样已经很好了，像个歪着头求谁表扬的小女孩！而争霸之路是没有尽头的！”

    &esp;&esp;男巫啊，还是得会长，不仅要长得俊。瞧瞧格林德沃，哪怕是在满脸狂傲地指点江山，看上去依然不油腻，只让人觉得少年意气，依然在三十岁的人身上锋芒毕露。

    &esp;&esp;这谁看了不迷糊？盖尔觉得斯内普不能怪邓布利多，他不喜欢男的，他不懂有脑子帅哥的魅力。

    &esp;&esp;“就像是一架‘隆隆’向前的陆战车——你知道德国麻瓜也在搞这个吧？很好——半路抛锚，若不赶紧整修向前，很快各个零件都会锈蚀报废，再也动弹不了。然后它就会成为走过路过所有人都可以捞一把的宝库，不捞白不捞，不捞就亏了。毕竟它如此温顺地束手停在这里，任人采撷！”格林德沃继续挥斥方遒，话糙理不糙，虽然狂得没边儿了。

    &esp;&esp;“如果你坐在那个位置上呢，你怎么做？”盖尔冷不丁地问，“别怪我没提醒你，她既辽阔又复杂，人口很多且矛盾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