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又走神了！”顾砚一折扇敲在李小囡面前。

    &esp;&esp;李小囡吓了一跳，“没有！我在犹豫！”

    &esp;&esp;“犹豫什么？”

    &esp;&esp;“昨天大阿姐刚刚教训过我。”迎着顾砚的斜瞥，李小囡摊开手，“大阿姐讲：你不讲话也没人当你是哑巴。”

    &esp;&esp;“你这是说不出来我哪儿不懂是吧？”顾砚晃着折扇，笑起来。

    &esp;&esp;“晚晴讲，她们进内宅当差之前，要学上五六年，你知道她们学什么吗？晚晴还讲，像你身边这些人，一层一层的选出来之后，还要学上一两年、两三年，才能真正领上一份差使，他们要学这么多年，学什么？”李小囡看着顾砚问道。

    &esp;&esp;顾砚语塞。

    &esp;&esp;“我家皮蛋行隔壁是靴子铺，铺子里的小学徒八九岁开始拜师学艺，到十七八岁能出师，说是就算很聪明很难得了，一学十来年，他们学什么？

    &esp;&esp;“还有啊，你知道凑韵的窍门吗？你知道写经论要怎么写才能让考官挑不出毛病吗？”李小囡笑眯眯看着顾砚。

    &esp;&esp;“我不用凑韵也填得出好诗好词。”

    &esp;&esp;“是你不用考试。”李小囡不客气的怼了一句，“像你这样的人，能在你脸面前露个脸的，个个都是优中选优的Jing萃，个个都是各行各业的翘楚，你以为你是谁……”

    &esp;&esp;李小囡说溜了嘴，啪的一巴掌拍在自己嘴上。

    &esp;&esp;“这句说错了这句不算！这句我重新讲！”

    &esp;&esp;顾砚一折扇拍在李小囡面前，“你大阿姐教训得很对！还有，能在我面前露个脸的，不见得全是Jing萃，比如你！”

    &esp;&esp;李小囡两根手指按在嘴上，看着他不说话。

    &esp;&esp;“我不跟你计较。不过～”顾砚拖着尾音，“你要是胡说八道的太过份，我会替你大阿姐教训你。”

    &esp;&esp;李小囡瞄向顾砚那把折扇。

    &esp;&esp;“看什么看！”顾砚转回折扇，哗的抖开。

    &esp;&esp;“阿武讲你的折扇是兵器，打身上很疼。”

    &esp;&esp;“教训你用不着这把折扇，你也受不住。除了牛ru糖，你还喜欢吃什么？”

    &esp;&esp;“不用给我送吃的。”李小囡直接回绝。

    &esp;&esp;“为什么？你大阿姐不许？要教训你？”

    &esp;&esp;“不是，你们家的东西太好吃，吃个几个月，没得吃了，太难受了。你什么时候回京城？”

    &esp;&esp;顾砚拖着长音噢了一声，“就算我回去京城，也不能把别业带走，只要别业在，你想吃多少就有多少。”

    &esp;&esp;“算了。”李小囡摇头，“我虽然比不上颜回，一点口腹之欲还是能守得住的。对了，你们别业里是不是有很多书啊？”

    &esp;&esp;“那当然。”顾砚慢吞吞道。

    &esp;&esp;“能不能拿几本给我看看？没书看实在是太无聊了。”李小囡一脸笑。

    &esp;&esp;顾砚慢慢噢了一声，摇着折扇，瞥着李小囡。

    &esp;&esp;绿袖是史氏挑出来放到他身边的，可没多久，史氏就极其厌恶绿袖，想方设法想把绿袖打发出去，史氏现在就在别业……

    &esp;&esp;“不能。”顾砚慢吞吞道。

    &esp;&esp;李小囡不敢置信的看着顾砚。

    &esp;&esp;“让晚晴接你到别业去看书，书楼里的书随便你看，不能带出书楼。”顾砚接着道。

    &esp;&esp;李小囡犹豫了下，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