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白舟这时也发现，自己的遗物代价似乎是永久的，即使摘下头盔，也不会变回帅气的鱼人。

    &esp;&esp;“唉，人类太丑陋了。”

    &esp;&esp;这种样子，怎么回鱼人族？就算回去，也不会被认可吧。

    &esp;&esp;不过，既来之则安之，白舟干脆就在黑塔住了下来，然后天天跟着小护士学习各种人类知识……

    &esp;&esp;“你不要跟着我了！”小护士气愤地对跟在身后的白舟说道：“我要去出手术。”

    &esp;&esp;“但是他们让我有问题就问你。”白舟把手放在头盔上，不知所措地解释道。

    &esp;&esp;小护士叹了口气，随后才放缓语气：“你等我出来吧。”

    &esp;&esp;于是白舟就在手术室外等了一晚上。

    &esp;&esp;第二天一早，小护士疲惫地从手术室里出来，才看到仍然在椅子上正襟危坐的白舟。

    &esp;&esp;“你不困吗？”她有些生气。

    &esp;&esp;“鱼人不用睡觉。”

    &esp;&esp;“……”

    &esp;&esp;沉默片刻，小护士才坐到他身边，说道：“你昨天想要问什么？问吧。”

    &esp;&esp;白舟拿出了一盒巧克力，送给了小护士。

    &esp;&esp;“没什么，我们单位发了这个，鱼人吃不了，会中毒，送给你。”

    &esp;&esp;说完，白舟就站起身子，离开了医院。

    &esp;&esp;……

    &esp;&esp;在黑塔生活的这段时间里，白舟也尝试过证明自己是鱼人，但都没人相信他。

    &esp;&esp;之后一段时间，他还武转文，加入了医院，想凭着自己的努力，从生物学上证明这件事情，可是还没证明，黑塔的扭曲就出现了。

    &esp;&esp;白舟指着电子屏和黎洛据理力争。

    &esp;&esp;“你不用看那遗物的记载，我和他们说了很多次了，这是错的，可是他们都不相信。”

    &esp;&esp;黎洛也无奈地点点头，“承认”了他就是鱼人。

    &esp;&esp;再与他去争论这件事情根本没有意义，眼下最重要的是黑塔的扭曲。

    &esp;&esp;听完他的讲述，莫灵也总算知道他为什么没被黑塔影响。

    &esp;&esp;对于白舟而言，他也和之前针刺石林那些幽灵一样，对自己身份的认知完全锁定，根本无法被改变。

    &esp;&esp;“看来这的确是一种针对身份的扭曲。”莫灵心想。

    &esp;&esp;只不过为什么会导致语言混乱呢？

    &esp;&esp;难道这只是一种前兆？

    &esp;&esp;黎洛也猜到了这一点，向白舟询问黑塔内到底发生了什么。

    &esp;&esp;白舟在电子屏上找出自己的记录，和黎洛分享起来。

    &esp;&esp;“刚开始的时候，这种扭曲并没有这么迅速。”

    &esp;&esp;……

    &esp;&esp;黑塔监测站在许多人眼中就是一个安稳的港湾，即使不用去遗迹冒险，也能靠着一些生活技能在深渊之中生存下来。

    &esp;&esp;安全又隐蔽。

    &esp;&esp;还有各种各样的生态系统，即使哪天工作累了，随便找一个孔洞，也能看到奇异的自然景观，安慰身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