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系统的确已经不存在了，那我们继续监视言小姐，监视她的一切思维，似乎是一种对人权的冒犯。”

    组长喝了口茶对宋时安说道：“所以我请示了上峰，之后不再约束言小姐的生活，只监测能量的波动。”

    宋时安感激地对她道谢。

    从这边走出去之后，宋时安问保镖要了一支烟，她没有烟瘾，也不是那么爱抽，只是过分烦躁的时候还是会有抽一根的想法，宋时安不知道要怎么办。

    她一边抽烟一边给程云昶打了个电话，给她说了一下这边的情况。

    程云昶听完之后也沉默了一下：“其实我今天也有这样的感觉，就好像身上有什么枷锁，消失不见了一样，你没有这样的感觉吗？”

    宋时安吐了口烟：“没来得及去思考这些。”

    言笙一直在急救室，她哪有多余的心思去想其他的事。

    程云昶叹了口气：“那也是。”

    “笙笙怎么样了？”

    说到言笙，宋时安的眼眸又黯淡了几分：“什么都不记得了，不记得我们之间的事，也不记得任何和系统相关的事了。”

    程云昶动了动唇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那也不记得你了？”程云昶多问了一句。

    “是啊，不记得了。”

    程云昶叹息了一声，过了会儿说道：“也”

    挺好两个字她也说不出来，言笙忘了那些痛苦的事其实也是一件好事，但于宋时安而言到底不是什么好事。

    程云昶想了想道：“就”

    “就当是给你个机会去追一下她，在她忘记所有前尘往事的情况下，试试她还会不会喜欢你。”程云昶也只能这么说了。

    宋时安哑然失笑。

    “差不多就是这样了，也没有什么别的事了，就是和你说一声，系统大概率已经消失了，只是我还是有一种奇怪的不好的感觉。”宋时安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程云昶微微一愣，然后对她道：“其实我也有。”

    “再看吧。”

    宋时安回到了病房，言笙拿着自己的手机在一脸懵。

    她的手机干干净净的，也没有和任何人联系的记录。

    手机显示的时间和她的记忆有五年的时间差，这几年她做了什么？怎么认识的那个姐姐？

    她都不知道那个姐姐或者说女朋友的名字。

    宋时安回来的时候言笙正对着自己的手机发呆。

    她在思考为什么没有卡也没有任何社交软件，那她拿手机干什么？

    可是手机上做了很多笔记，那些看起来像是她自己做的。

    言笙有些迷茫。

    “姐姐。”看到宋时安进来她本能地唤了一声。

    宋时安看着她的手机，轻声道：“你的新手机没有联系过什么人。”

    “我们天天在一起，你这些年会联系的人也只有我一个，但是我们天天在一起。”宋时安温声说道。

    言笙再次看着她，依旧充满了迷茫。

    宋时安揉了揉她的脑袋。

    言笙不自觉地蹭了蹭，她太习惯了，像是肢体已经习惯了。

    “不吃点东西吗？”宋时安温声问道。

    言笙这才想起来自己好像还没有吃东西。

    但是她这会似乎也不是很饿。

    但是宋时安问她要不要吃饭，言笙也就应下了。

    言笙闻着自己身上的味道，想了想还是问了一句：“姐姐，我能去洗个澡吗？”

    宋时安笑着点头：“当然可以。”

    她将一件外套给了言笙披上：“那我们先回去，让厨房先做，你想回房间洗洗，有什么想吃的吗？”

    言笙想了想：“我不挑，什么都可以。”

    “那我看着让他们做吧。”宋时安给厨房那边发了消息，然后带着言笙回别墅那边。

    宋时安牵着她的手，言笙亦步亦趋地跟着她，偶尔偷偷地看一眼宋时安。

    她明明不记得对方了，可对方却没有说什么，依旧对她这样温柔，言笙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但这样被人关心着的感觉让言笙有一点点的贪恋。

    “姐姐”言笙低声唤她。

    宋时安转过头看着言笙，眼眸温柔，温柔地让言笙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她生活之中从未有过这样的温柔。

    “我是不是生病了。”言笙低声问道。

    宋时安摇了摇头：“不是，你不是病了，你是为了救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