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一圈的向外传递着细胞们欲仙欲死的强烈的痉挛。
沙粒们逐渐的不动了,我也要慢慢的睡着了。这时,他伸出手向我的身下摸了过去,就在我还没来得及再次紧张的时候,把滑下去的衣服拉了上来重新披在了我的身上。他也不动了,我虽然没有看他,但我可以明显我已经淹没在了他那充满爱意的目光中了。
Now,让我来重新再想一遍身边的这个人。首先,他是昨天晚上那个坚持着要送我去鬼门关的那个人吗?回答:是的;其次,他是和我打过仗并往死里揍过我的哪个人吗?回答:是的。再次,他认识我或者和我见过面吗?回答:不是的。好,这样就可以得出结论了:他毫无理由的伤害了我,他必须用他的鲜血或生命来补偿我的所有的损失。我把他刚才给我的全部美好的感觉都一刀砍死,扔在了脑后。我就是我,我要报复他。想到这里我发神经的怪笑了起来,手中捏搓着身旁金黄金黄松软的江沙粒。
他听见我笑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天真的笑了起来。浑然不知他就要被人暗算了。我不想理他转了个身,平躺着看着头上早晨清清爽爽的天空。天空很蓝,很润,几朵薄得透明的白云附在它的上面,被还没有露出面的太阳映成了金红的颜色。江风明显的硬了起来,头顶上墨绿的树叶被它吹得翻转着”哗哗”的。我越发的感觉身上有种说不出来疼了。我的骨架仿佛已经散了,我虽然有手,却没有力气把它们拣回来,拼在一起,再裹上我的皮。我的脑袋中央很疼,那里的脑组织一定乱成了浆糊了,我每轻轻的晃一下头都可以让它们哀鸣不已。我的下身好象已经被他洗干净了,没有什么太大的堵塞感。我的老二软软的躺在我的饿腿间,他的身下是软软的我躺在软软的沙地上。我有一侧身体被他温暖着,另一侧身体却是冰凉冰凉的。我想回家。我想躺在凉爽的地板上盖上毛巾被好好的睡一觉。
这时他问我:”你饿不饿?”
我说:”我的刀哪?”
他说:”你家住哪儿?”
我说:”我想穿衣服。”
他说:”你发神经呀?”
我傻呵呵的乐了几声。
他一翻身爬了起来:”真没见过你这样的小臊货。”
我心里想:”咦,你这不是见过了吗?”
”啪”几件衣服扔到了我身上,我低头一看,是我的。但我现在动都动不了了,怎么穿哪。他快速的把自己的衣服穿了起来,站在那里抱着膀子看着我:”你他妈的装什么乌gui,快点起来。”
我无声的盯着他,眼睛里的责备和不满象剑一样的在他身上扎来扎去的。他被我盯得发毛了,就说:”行了,行了你不穿,我给你穿。”
他有点莽撞的扶起了我,拍去了我上身的沙粒,给我穿上了背心和外衣,然后把我的内裤和外裤套在了我的腿上,把我的手搭在他的肩上,拉着我站了起来,帮我提上内裤,系上了裤子。我无力的扶着他的肩膀,勉强的站着,就是不想靠在他身上。他可能也看见我身上的瘀青和伤口了,再也不说舍命的架着我向大路走去,我几乎被他抱着的上了大路,他一挥手,拦住了刚从远处开来的一辆出租车,打开车门,把我放在了后车座上,然后推上门,自己跨进了前门,”轰!”的一声拉上了门,对司机说了声:”向前开。”司机问:”你去哪呀?””别问了,我给你指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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