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合,若她是别人,也定会这般揣测,只要一日没抓到真凶,那她再怎么解释也是徒劳。
人啊,总是要乐观些,不然指不定就被自己愁死了。
所以孙俏按部就班地又过了好几日,唯一让她欣慰的是,赌徒们似乎没有受到那些流言蜚语的影响,赌坊生意越发红火,银子如流水一般进账。
直到有一日晚上,她觉得赌坊里实在闹腾,于是便出了门准备吹吹夜风,赏赏嵘州夜景,权当散心。
哪知刚出门没多久,便见风月楼里走出一个女人,脸色苍白,眼下青紫,失魂落魄。
孙俏对她记忆有些深刻,当即便认出她来,正是那日在风月楼门前为顾绍哭诉的女子,似乎被袁妈妈称作什么宋小姐。
她脚步虚浮,眼神空洞,直直往前走着,身后跟着一个面色焦愁、梳着双髻的小丫鬟,每当丫鬟见她快要站不稳时,便伸出手想要去搀扶她,但每次却被她避开,“让你别碰我,听不懂吗?”
直到她路经孙俏身边时,又一个踉跄,这次她整个人完全没有站稳,眼看就要摔下去,孙俏反应极快,伸手揽住了她的细腰,这才让她不至于摔倒地上去。
女子抬头看了孙俏一眼,连句谢谢都未说,扭头走了去,唯有方才跟在她后头的那个小丫鬟弯腰连连给孙俏道谢,然后从荷包里摸出一张银票塞到孙俏手里,这才转身紧跟着自家小姐。
孙俏捏着手上的银票,脑海却回忆刚才的手感,只道这人也太瘦了吧,一脸营养不良病入膏肓的模样,莫不是个病秧子,都这样了还想来嫖男人呐?
她又想了想第一次见到顾绍时的模样,心下不由一阵恶寒,这姑娘身子板这么弱,真不怕死在顾绍那床上?
正巧这时袁妈妈理了理云鬓,拿着手绢从风月楼里出来,抬眼一瞧便瞧见前方街道中间站着个眼熟的小姑娘正望着另一个她依旧眼熟的女子走远。
袁妈妈心下奇怪,遂询问了身边一直站在外头揽客的侍者,这才知晓了刚才发生的事,不由上前叫她:“孙二姑娘站在那儿看什么呐?”
孙俏收回目光,看向正朝她走来,妆容衣着依旧完美的袁妈妈,语带好奇地悄声问道:“袁妈妈知道刚才那位小姐是何身份吗?”
“她啊,”袁妈妈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她名叫宋娇,她父亲是同州那边最有名的富商,她呢一年前跟他那跑商的父亲到了咱们嵘州城风月楼与人谈什么生意,恰巧那日,顾绍在台上舞剑,被她一眼相中,砸了好些银子赢得顾绍一晚。”
“她爹不管啊?”
袁妈妈被孙俏的话噎了声下,随后暧昧一笑:“姑娘有所不知,有钱人家的姑娘可不比那些小门小户的,养三五个男宠都是撑排面的事。”
孙俏恍然大悟,暗道这时代果真开放。
“听人说你们那顾公子心气儿不是挺高吗,以前怎么还同意与这病秧子春风一度啊?”
袁妈妈也习惯了孙俏语不惊人死不休,只是淡定一笑,“以前的宋小姐可不是现在这副鬼模样,现在她是相思成疾又患了不治之症……没多少时日了。”
孙俏听了却道:“那她那个富商爹还不得让人把顾绍大卸八块啊?”
“姑娘是有所不知,”袁妈妈耐心向她解释,“半年前她父亲便离开了嵘州城,她执意要留在此地安家,她父亲也就不再管她,而且宋家子女众多,争气的更多,不差她这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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