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先入为主,误以为严颂珍而藏之的钱包大有来头,为此心神不宁还摔了一跤。原来,他只是热心肠,把当年她丢掉的那个钱包,给找了回来。
说说吧,是怎么一回事?
不知从何说起。
他没打算瞒她,钱包放在共用的保险柜里,便是想着,有朝一日她能想起他来,可理想很丰满,现实骨瘦如柴。
负距离的接触,他仗着酒意明目张胆地深埋其中,往事一帧帧浮上心头。
我是喜欢你,很久很久以前就喜欢你。
一句真心实意的告白,和她预料中的答案不一样,顾以棠啊了一声,压下眼中的难以置信,斟酌着问: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或许是从那只钱包开始的吧。和顾以棠分别后,无数个日夜思念中,他也曾问过自己这个问题,答案是不知道,不知道什么时候她便扎根在他心中,根系深深植入骨髓,无法移除。
尽管已从顾雪清那里得到答案,严颂仍想听她亲口回答:补习班,你后面为什么不来了?
补习班?顾以棠惊慌不已,他承认了!果然没那么凑巧,彩信图片里的字是他写的,他们两个竟然真的在一个补习班上过课。
强撑着镇定,目前看来,严颂压根不知道她喜欢他这回事。
上次和你提到的骨折,就是寒假时发生的,后面一直住院,怎么可能回去上课。解释完后,她回拥住严颂,抱得紧紧的,小心翼翼地问:你一直在等我吗?
是啊。男上女下的姿势,契合无比,下巴顶在她的额头,他遗憾地叹:可是没有等到。
偌大的城市,要找一个不知姓名的人,谈何容易。
那,那相亲,也太巧了吧?
要不是严颂表姨和她妈在同一个单位,顾雪清怎么也张罗不到他的头上,谁知道又会在谁家小区楼下跳广场舞打探消息。
不巧,他坦白个彻彻底底:沈姨,是我亲表姨的朋友。
不是亲戚?
不是。
嗯?顾以棠面露疑惑,仔细回想了下:我妈说你是她同事的表外甥,照你的说法,你们没有亲戚关系?
我那时病急乱投医
他将医院里怎么遇见她,怎么从对话中揣测一二,怎么推算出顾雪清的单位,统统毫无保留地交待。
表姨发过朋友单位的定位,我去她家拜访,她知道后,便拜托沈姨帮我牵线。
知道什么?她好奇严颂是怎么说服真表姨的。
知道我喜欢你。细密的吻落在眉心,鼻头,他合上眼,细嗅她发间残余清香:棠棠,我找了你好久好久
幸好,老天待他不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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