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各种各样打扮的族人在相互交易,他们大多身穿兽皮,带着弓刀等利器。一个人交易的不多,却大多是数人数队一组。
“中州粮草自灵川入淮水,送入南荒。但这大多是军粮,族人粮食也是困难,所以同时来的还有中州的奴隶主,他们带来大量粮草,我们南山就与其交易。”姬惠扫视了一眼齐齐跪下的中州商队,对身边的儿子道,“不要觉得他们是好人,十几年前,他们挑唆夏王停掉供应的军粮,想彻底控制南荒的粮草命脉,我不能杀他们,免得他们不带粮食过来交易。”
“所以你就直接带兵杀上中州……”这可算是父亲最大原丰功伟绩了,当时整个东胜神州都在他的暴怒下颤抖。
“嗯,同时将中都所有的财富掠劫,他们为了挣回那些财富,反而不得不加大交易的人数和数量。”姬惠用这个例子教导着儿子,“因此,诡计只能在差距不大的情况下使用,否则,不过是个笑话。”
“明白了。”这就是轩辕一族能者为王的原因吧,他突然想到一种可能,“那若我当个储君,会不会有族人来挑场子呢?”
“这是自然,夷召可会害怕?”姬惠对此不以为然。
“当然不怕,就是担心麻烦。”姬夷召觉得科学家不应该是武力人员,被保护才是一个科学家嘛。
“人杀多了,他们自然会怕。”姬惠说的轻描淡写。
交谈之间,他们两人已经回到了城中王宫。
“天色不早,先去休息。”姬惠径自道。
“太早了吧,才下午四点,啊不,才申时。”这么早就要上床上睡觉,这位父亲是想补偿我从小缺爱吗?姬夷召有点想跑。
“自是有话要说。”
“什么话要在床上说……”
“你更愿意在大庭广众之下让我为你验伤?”姬惠平静地问。
“您说了算。”姬夷召妥协。
他也对这位父亲有了个大概的了解,真是难对付啊,难怪夏帝当年被压的死死的,这种帝王攻遇到夏帝那种弱一头,真心是王见王的死局啊,同情之。就不知道那个殷流云是用什么样的勇气喜欢上这样的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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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宫后院,草木林间,一汪冒着热气的温泉,看的人心中发痒,不过姬夷召刚刚在看水面倒影时豁然发现自己的额头出现了一点金印,形如群山。
“祭天自是上达天听。你额上金印,就是被人皇承认的证明。多余的东西,都是做给人看的。简单的,是做给天看的。”姬惠低头为他解下颈上的系带。
“我自己来就好。”姬夷召微微脸红,“其实我身上没什么伤,只是经脉略微有伤。”
“你既愿随我来,自然是为让我安心。”姬惠哂然一笑,解下冕服,走入池中。
他神情洒脱而坦然,倒让姬夷召觉得自己矫情了,于是也果断下水。
下一秒,一只带着细茧的指尖,就已经按在他背上那狰狞的伤口之上。
姬夷召没开口,他不知道这伤痕是什么时候留下的,也不知道对方是不是知道。
只是这时,他猛然感觉到一股巨大的杀气。
那是种几乎让天空中低下来的沉重感,仿佛一只参天巨龙在云中伸头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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