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娘再度睁开眼,眼前还是熟悉的茅草屋,空气中有着shi热的盐味,耳边一片宁静,隐约传来鸡鸭咕咕吃食的声音,还有两个女儿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声。
她的四肢百骸还是钻心刺骨地疼,下体仿佛撕裂,嗓子也是哑的,脸上的眼泪流进嘴里,无比苦涩,浑身仿佛水洗般浸shi着,衣服和被褥都分不开,眼前掠过的一幕幕还是那么屈辱,那么锥心刺骨。
她只记得自己仓皇逃进一个茅屋,几天没有吃上东西,踉跄跑了几步已经头晕眼花,到处火光冲天,火星和黑灰在空气中乱飞,满地都是横横竖竖的尸体,衣不蔽体,有的已经腐烂发胀,蚊蝇环绕,刺耳的尖叫和杀喊声,一声声击溃她最后的理智。
然而,她还是被那一队倭寇追到了,一群狰狞的恶鬼,个个满脸血污,浑身上下都是血腥味,不知道杀了多少人。他们把她像老鼠一样在狭小的茅屋里围追堵截,调笑耍弄,她每每挣扎着爬起来,又被他们一脚撩倒,她每每试图往外冲,又被大力抡在地上,她终于没有力气再爬起来了,她大声求饶,可换来的只是他们一拥而上的撕扯,她的头发被扯散,钗环全部被拔掉,衣服被一片片撕掉,转眼就赤身裸体,她大叫,挣扎,可如何敌得过这一群男人的力气? 她的两个ru房被毫不怜惜地大力揉捏,力气大得恨不得挤爆那一对沉甸甸的ru房,她的嘴里被塞进一个臭烘烘,腥臊逼人的大屌,一下一下,拼命往喉咙深处捅,她的眼泪鼻涕一起涌出来,胃里一片翻江倒海,可是几天不吃不喝,连吐也吐不出来。
她的两腿被强行分开,又一根巨大的男根尽根捅入她干涩的甬道,仿佛要把她的血rou活生生撕扯开来,那倭寇嘴里不知骂了句什么,呸地朝二人结合处吐了几口吐沫,借着这吐沫的润滑,两手抓着莺娘的屁股,大抽大干起来,次次仿佛捅穿这不堪一击的身子。耳边传来一声声yIn邪的笑声,莺娘的意识渐渐模糊,她觉得自己和一块烂rou也没有区别,她也不知道自己被折磨了多久,只是意识开始一点点涣散,这一生的无数个瞬间在眼前走马灯似的闪过,她也不明白,她怎么就落到了这个田地呢?
起先,她是那村里从小就选出来的新娘,满十四岁就要沉到江里祭龙王,保佑村子里来年风调雨顺,不要发大水冲了田舍。可是她命大,沉江居然也没死掉,冲到下游被救了起来,遇到了自己的丈夫郭继宗。接连给他生了三个女儿。。。。。。
哦,对了,一切的一切,都怪那第三个女儿,她当时多么希望这第三胎能生出儿子,假如这孩子是个儿子,那她在郭家的处境就不会那么艰难,她的丈夫郭继宗也不会被人害死,郭家也不至于被周县长没收了铜矿,落到个家破人亡的地步,倭寇来了,也能早早逃命,她也不至于和三个孩子都在战乱中失散。。。
最后,最后落到这么个被倭寇轮jian致死的下场。
怪谁呀?
莺娘迷迷蒙蒙走在一条没有尽头的,到处都是迷雾的通道里,她走啊,走啊,可四处都一样,无论怎么走,也只有她一个人,这是哪儿,是黄泉吗?
我这又是要去哪儿,去投胎吗?
莺娘走着,走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走完,她有无尽的时间,可以把这一生重新梳理一遍,梳理来梳理去,她都觉得,一切的悲剧,是从第三胎没能生出儿子开始的。假如是个儿子,那一切都会不一样,她的人生,会走向一条光明的正轨,丈夫不会死,郭家不会倒,婆婆会对自己好一点,几个孩子都能平安长大,她老了,还能享到子孙福。。。。。。
所以说,都是因为没生出来儿子呀!
莺娘恨得开始锤自己的肚子,涕泪横流。
她悔恨地哭倒在地,只觉得渐渐地,身子开始往下落,越落越快,她不敢睁开眼看一看,只能害怕地祈祷自己不要连灵魂也跌个粉身碎骨,可忽然,无尽的下落戛然而止,待她终于鼓起勇气睁开眼时,眼前竟然出现了那个多年前的,熟悉的茅草屋顶。
空气中,还飘着熟悉的盐味。
我,我这是怎么了?
莺娘挣扎着下床,环顾四周,咦,这不是我和继宗回郭家前住的破房子吗?
她不可置信地冲出房子,见到大女儿和小女儿还是幼童的模样,蹲在地上玩沙子,见到娘出来,俩孩子莫名其妙地盯着莺娘似癫如狂的表情。
娘? 大女儿试探性地叫了一声。
莺娘疯了般冲向井口,井水里映出她尚年轻的一张脸。
她双手颤抖地摸向肚子,肚子一片平坦。
她知道自己回到什么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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