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地放了几盒名贵药材,就拿那个。”
前溪和绿腰齐声回答了“是”后便收拾碗筷和碟子在大的屉子里。
“凉药别忘记喝了。” 余觉襄想起郁瑕娘总爱逃避的凉药,今日又没有喝于是面无表情的紧盯郁瑕娘。
瑕娘微笑的表情一僵,杏眼瞬时瞪大,暗自偷瞄余觉襄的神色,紧抿着嘴而后说道:“凉药拿来,蜜饯也要。”
侍女们听见这话捂嘴偷笑,绿腰给了个眼色前溪,让她端药,自己拿蜜饯调侃着主子:“娘子,这回你又让郎君逮到了吧。”
郁瑕娘看看手里乌黑黑的凉药忍不住牙痒痒,滴溜转转眼睛再次瞄瞄对面神色冷淡的男人,面色勉强维持微笑,“是啊…”
她正准备一口饮尽,画舫突然一震而舫内人的身体毫无防备的扑向左侧,手里的凉药也顺势要洒。
余觉襄撩起袍子,几大步上前,左臂张开一把搂住瑕娘的肩膀扣在怀中,右手接过凉药碗,瞬间将局势掌控。
余下的两个侍女摇摇晃晃了一会儿最终也稳定下来,前溪禀告主子后就去舫仓内查看情况。
绿腰眼见两人好不容易亲密接触,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犹如时间定格,两个人都没有动作,只是静静地看着对方的眼睛。
余觉襄不自然的眨眨眼,强行忽略掉蹿红的耳朵,把手里还剩了半碗的凉药递给郁瑕娘。
“蜜饯没有了,你喂我嘛。”郁瑕娘说完有些害羞的别过杏眼,不敢抬脸见人又禁不住用余光看他。
轻易不肯露出小女儿情态的人忽然这么来了一下,让余觉襄忍不住抖抖自己的叶子来缓解这成吨的爱心攻击。
抬手将碗靠近郁瑕娘的唇边,看着她一点一点的抿尽凉药。
郁瑕娘好不容易喝完最后一口,微舔嘴唇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眉头皱在一起,眼睛因为苦涩而微眯。
随后就感受到自己左肩膀处的手掌离开转而去轻抚后背,像是在给一只炸毛的猫咪顺毛。
郁瑕娘突然间觉得,余觉襄不说话才是最好的。
绿腰和前溪看准时间进到舫内打断两人之间默默流淌的温情。
毕竟郁瑕娘还只是与余觉襄有一纸婚约而已并未出嫁,因此长时间与余觉襄单独相处有损名声。
郁瑕娘轻轻挣脱了男人的怀抱,语气轻柔道:“时间不早了,你且回去准备一下,咱们就去谢家。”
余觉襄只是干巴巴的一句“好”就再也没有说出来什么话。
微笑送人离开后,郁瑕娘随口问了:“刚才画舫怎么突然震动?”
“舫夫说是因为靠岸的时候没注意水里凸起来的石头所以就撞了上去。”前溪将舫夫的话转述出来。
手里接过绿腰递的茶水,掀起茶杯盖,浅浅喝了一口而后,郁瑕娘淡淡道:“自己本分的事情没做好以后就别做了。”
前溪本就弯着的腰更弯了,她一向知道主子做事情的风格但每次都会感到一丝冷意。
“倒是想起来他妈妈重病,家里又只有他一个人,索性让人拿二十两纹银、叫个大夫去他家里。”郁瑕娘突然想起来中午休息之前来汇报京都情况的管家顺口一提的舫夫家庭情况。
正逢另一个贴身侍女白纻收拾好从驹城带来的行李赶了过来,绿腰便和前溪一起到了陆地上。
“为什么辞了他还要可怜给他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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