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
山雾里有只慌不择路的虫,一头撞过玫瑰枝跌进浴池里。
坐在不同方向的两人都同时向水面看去。
一只黑曜石般的半截指头大的甲壳虫在水面挣扎。
芮纳放在池底的手本能地抬起,她却顺着被昆虫激起的涟漪看向垂眸的弥卡,立刻抱住自己向后缩。
啊,虫子声音有种矫揉造作的高亢。
弥卡两指捏住甲虫的侧部以避开那锋利的大颚,漆黑油亮的翅膀上全是水珠,她注意力没在芮纳身上,一心想把手里的甲虫研究透。
芮纳没意思地挺直腰杆,向她凑过去,活着吗,在干什么山里雾气大,经常有虫子从窗户里飞进来。
不害怕?弥卡用毛巾温柔地吸着甲虫身上的水渍,这是仙檇甲,独角仙科,多生活在热带亚热带的森林,你以前在这里见过它吗?
没见过,见过?芮纳摇摇头,没什么印象。额,我刚刚以为是蟑螂所以才叫的。
弥卡笑了一下,在芮纳惊奇地探出脖子时又变得冷冰冰,古老而又美丽的物种,历尽万年的磨合,还不是退化成普通甲虫的模样,甚至和肮脏的蟑螂相似。所以说,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shi润的风雾弥漫进浴室,芮纳打了个激灵,她起身把窗户拉上,拿着毛巾边走边擦身体。
是没什么意思。尤其是我们这种一无是处的存在,连GDP都贡献不了。
弥卡把甲虫放在微微shi润的毛巾上,没什么表情地看她在洗漱台吹头发。
甲虫抖抖翅膀,在花样的毛巾图案上转圈,一切都像刚开始,什么也没发生。
正思量,一条柔软的浴巾劈头盖脸地甩下来,弥卡看着毛巾掉进水里,慢慢浸满ru白色的池水。
短暂的一秒,等她睁开眼,芮纳笑眯眯地拢着毛巾就亲热地坐在池边给她擦头发。
洗好了吗,再不出来水都凉啦。
弥卡先是冲她礼貌地点点头,再不礼貌地抢过毛巾,用后脑勺对着她,我不喜欢别人碰我。
芮纳尴尬地搓搓手,起身去抓那只被毛巾勾到的甲虫。
你真厉害,这是什么虫都知道,呜哇好硬,比我想象的要重。
弥卡用毛巾把头发盘起,赤裸地走到干燥的玻璃隔间抹身子,擦干后也是裸着开始吹头发。
对于凹凸有致的胴体,芮纳稍微过下眼瘾就很满足,毕竟盯太久是非常令人窒息的行为,更吸引她目光的是那个看起来轻了不少的皮革大包。
凹进去,软软的,就放在浣洗池下边。
芮纳整理着自己的东西,回想起弥卡进入浴室的样子,一手拿着衣物毛巾,一手拿着包。
由于坐的矮,她还注意到棕色皮包下缘沾着些泥土颗粒,颜色和皮包差不多,不仔细看不出来。
吃完饭有在附近逛逛吗?芮纳走到门边,转身看她准备妥当便把推拉门隙开,凉爽的风吹开shi热让人心旷神怡,晚上出门记得注意安全,是没什么人,但是动物挺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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