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很痛,很痛。
口很干,很渴。
忧忧生我渴水花稚努力睁开惺忪睡眼,周围很暗,只靠蜡烛作照明,整个空间空空荡荡。
远远传来一阵细微而清脆的金属碰撞声。
金属声越来越近,花稚看到一个颀长的身影向自己走近。
你是谁?单凭那六亲不认的走路姿势,她可以断定这个人不是忧生。
男人戴着一个用羽毛丝线做的半面面具,面具挡住了他半张脸,她只能看到他薄薄的唇瓣,尖翘的鼻尖,以及清晰的下颌线。
这人的步姿张扬而傲慢,他仰着头看着她,无形的压迫感袭来,花稚本能地往后退缩,然而她一动,便发现自己的脚被拴住。
她很害怕,身体因受惊过度而打颤。
男人从附近的桌子倒了一杯水,再走近她,搂着她的腰背给她喂起来。
花稚实在太渴,一饮而尽。
你很害怕吗?大掌接触的肌肤在轻轻战栗。
浑身赤裸,花稚用被子包住自己,好像这样能带来一些安全感。
她仔细打量四周的环境,脚扣的链条接在石墙上,除了一些基本家具,没有多余的装饰,看来起就像是一个地牢囚室。
空气并不混浊,还有淡淡的香味,这种香不同于忧生身体散发出的体香,虽然好闻,但不能带来安心的感觉,他不在这里。
她只记得昏倒前,后颈被重重敲了一下。
忧生呢?对方不杀自己,不代表会对一个侍仆手下留情,毕竟在这个地方人命如草芥,即使是一个村民也能随意处置一个犯错的人。
你在意他?男人居高临下地审视她,面具没能阻挡住他眼神的锐利,以及那高高在上的态度。
见她不接话,男人继续追问,在意,还是不在意?
在意又怎么样,不在意又怎么样?花稚反问。
男人眯了眯眼,你若是在意,我便把他给杀了,你若不在意,我倒可以让他活着。
虽然这个形势不应该贸然与他冲突,可是想到忧生要是真被他杀了,她那怒火就禁不住往上涌,要是他死了,我绝不饶你。
男人轻蔑一笑,仿佛在嘲笑她的不自量。
也是,莫说自己被拴住,就算没拴着,她也打不过他。
这脾气倒没变。
这说法,难道这男人也知道她失忆了?
你想干什么?
男人轻轻抚了抚她的脸,想你乖一点。
花稚狠狠地在心底骂了好几遍原主,她猜想原主肯定在以前得罪了男人,所以才招来报复。
以目前的情况看来像是因爱生恨,毕竟他可以直接弄死自己,但却没这么做,所以现在暂时来说,是安全的。
只是她没能从他嘴里套到忧生的情况。
男人突然解开脚扣,抱起她。
花稚实在不习惯光着身子与陌生男人亲密接触,抱胸捂着双ru。
男人见状很不高兴,你嫌弃我?
花稚没有理会他,不着痕迹地观察周围的环境。
好像除了他,她没有发现其它人,没有护卫,也没有侍仆。
他抱着她步上梯级,来到了一个仅能容纳一两人的小池子前。
浓重的药味随着袅袅白雾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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