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砚程笑了笑,喜欢她这副坦诚告知的模样,可爱得紧。
他凑到她耳边说:你放心,心脏是人体最坚韧的器官,不会发生你说的事情。
就算出事了,还有我。
许萦紧盯着眼前的心外科医生丈夫,微微蹙眉:徐医生,你好直男。
徐砚程挑眉:直男?小惊也挺直女的。
许萦反驳:我没有,别乱说。
徐砚程低头吻她额头:不是直女,是可爱。
身上有股傻劲,想到什么就老实交代,纵然是她真的犯错,任由是谁面对一脸真诚的她也生气不起来。
许萦后退半步,捂着他亲过的地方,心底泛起丝丝欣喜,面上严肃:别以为你亲我,我就不计较你说我。
那要怎么办?徐砚程放下东西,脱下大衣挂到玄关的衣架上,向她伸手。
许萦了然,把身上的外套脱下,递给他,明晚你做饭!
徐砚程:就这样?
许萦:我还要点单。
徐砚程笑笑,受下这个惩罚,好,四个菜认错,行不?
许萦笑笑:我看行。
其实她是故意和徐砚程开玩笑的,小心地试探他的性子。
得出一个结论
徐砚程很好说话。
许萦捧着买到的一束花走进客厅,徐砚程去厨房洗花瓶。
程莞看了看两人,场面过于和谐,难道儿子真的背着她谈了个女朋友,然后结婚了?
为了吸引两人的注意力,程莞清了清嗓子:你们是刚搬进来?家具少得可怜。
许萦给程莞拿了水,怯怯走到她跟前,是的,徐医生太忙了,搬进来后也没有装修过。
程莞才不信,儿子最嫌麻烦,这个家压根不像住过一段时间的样子,说不定才从酒店搬出来。
她没有揭穿,若有所思地嗯了一声。
徐砚程从厨房出来,把花装好,放到茶几上,牵着许萦到空的双人沙发坐下。
你家行不行啊?我今晚能住吗?程莞抱着胳膊问。
徐砚程拒绝:不行,您另外找地方住吧。
许萦压住徐砚程的手,对程莞说:行的!
程莞:我睡哪?
许萦沉默几秒:您要是不介意,可以住我们那间。
程莞勾唇戏谑问:那你们呢?
许萦看了眼徐砚程,我们睡客厅。不过您放心,明天家具就到了,我给您整理出客卧。
程莞笑出声,你倒是好客。
你呢,有意见就快说。
徐砚程寡淡许多,乜了眼此刻处在兴奋点上的母亲,随您。
程莞本来不打算住的,来和儿子打个招呼就走,但
看着许萦不安的小眼神在乱飘,手一直拽着徐砚程的衣摆,起了玩心。
好啊,我就凑合一晚。程莞大咧咧地靠在沙发上。
那我给您收拾屋子。许萦找借口离开。
徐砚程见卧室门合上,看着沙发上自在的母亲,语气沉了几分:适可而止。
程莞换上跋扈的表情:止什么,止不了。
你一声不吭回国,抛下你的老母亲一个人在国外,你说我心里过得去吗?
徐砚程揭穿她:是没有人给您做饭,所以过不去吧。
程莞被儿子弄得心虚:这算一个,还有工作。
徐砚程:您是在医院工作还是做太后?
程莞委屈上了:我辛辛苦苦把你培养出来,好不容易在手术室有个省心的人能跟上我的节奏,结果你说走就走,我的心情你考虑过吗?
根据徐砚程对母亲热爱职业的了解程度,她真正在意的是他回国工作这件事。
您要是不习惯,也可以考虑回国。说完徐砚程起身,独留在沙发上摆谱的母亲。
去到卧室,许萦正踮脚去够收纳架最高层的被子,她身子斜了下,被子就要全部砸在她身上,徐砚程阔步走过去,伸手顶住被子。
许萦站在他身前,被子没压下来,他先笼罩在她头顶。
我来。徐砚程空出一只手把她扯出来。
许萦交代:还有旁边的枕头,一起拿下来吧。
徐砚程把被子推回去,拍了拍手:不用了。
许萦:啊?不盖被子吗?
徐砚程揽过她肩头回到卧室,压着她肩膀让她在床尾坐下:妈睡我们房间不合适。
许萦愣愣:她睡客厅才不合适吧。
徐砚程撑着膝盖,弯腰和她视线平齐,笑说:住在我们家都不合适。
啊?许萦错愕,赶她走不好吧。
哪里能这样对长辈呢。
徐砚程从裤兜里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对面的人很快接通,他快速说:她在环江壹号A区二栋十九楼一号房,限您三十分钟内把人领走。
许萦没听清对面的人说了什么,徐砚程清冷回:来了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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