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凝视着她,将门缝挡得严严实实,生怕别人看见门内的情景似的。
“那个……少爷又喝多了,在楼下客厅待着,也不回房休息。”佣人道。
“不回房?不回房你们不会将他抬回去?要你们是做什么的?”
“是,嗯……我这就去。”
佣人就要逃,游任雪忽然又叫住她:“将他抬到主卧来。”
“嗯?把少爷抬到这里?”
“还需要我说第二次吗?”
“不……”
佣人几乎是拔腿就跑,这二小姐怎么这么吓人?平时看着也挺正常的啊……好像一到她去世的父母或姐姐的房间里就会性情大变。
……
傅渊颐在门口搓来搓去搓半天,最后还是高崎拎了早餐路过,见她可怜,才找来房卡给她。
傅渊颐握着房卡犹豫半天,就这么厚脸皮刷卡进屋会不会真的引爆炸弹?可转念一想,皮厚乃是兵家战略基本,脸皮薄捞不着饭吃,脸皮薄只能跪门口,脸皮薄女朋友得生一辈子的气。两手空空进屋不妥?没事儿,傅渊颐这张嘴好用。
“嘀”的一声,房门开了,傅渊颐轻轻呼出一口气,推门进去。
玉卮和临邛背对着她,围着游炘念,三人正在低语。傅渊颐一进屋就和游炘念对视上,游炘念严肃的表情让傅渊颐定在原地,堆好的笑容都僵硬了,仿佛她随时都有可能揣着炸药包上来将她炸个尸骨无存。
临邛和玉卮也回头看她,傅渊颐靠在门口的mini吧边上抬了抬手:“你们继续,不用管我。”
“傅小姐。”游炘念直接唤她名字。
“诶!在呢!”傅渊颐甜甜一应。
“很抱歉。”
傅渊颐快频率眨眼——这是闹哪出?怎么她还先道歉起来了?难道这完整的句子该是“很抱歉,我打算就地撕了你”?
“很抱歉,你的光属星可能要再寻觅一段时间了。”
结果完整的话是这样。
傅渊颐心中立马宽慰不少——原来不是在讨论怎么弄死我。可转念一想,不对啊。
“光属星?”
“嗯。”游炘念说,“光属星不在我这儿。”
听她的语调很沉很缓,神情里带着一股难过劲儿,傅渊颐立即就猜到了大方向。她看向玉卮,玉卮双臂交叉在胸前,也在看她。
“没错,游炘念身上没有你要的光属星。”玉卮道。
那为什么她身上藏着一缕方筑恶婴的怨气?
玉卮叹息了一声:“说起来这事儿全赖阎子詹那黄毛小儿。若不是他当年为了树立新任冥君的威严,硬要肃清跨界恋情,封印我和临邛的记忆,游家也不至于遭此横祸。”
临邛斜眼看她:“我看你无论怎么被封印,骨子里喜欢推卸责任的坏毛病总是改不了。如果不是你犯浑,放了方筑恶婴去轮回,今天也没这么多事。”
“鬼王大人睁眼说瞎话可不好。虽然在冥府户籍办当差的是我,可那是被封印记忆,吞了碌碌之水的我。别说我了,就算是战无不胜举世无双的鬼王大人您中了碌碌之水的毒,也会胸无大志浑噩度日,何况是我区区黄泉引路军的小将军。”
这两位表面上看着像是斗嘴,其实玉卮口口声声都在恭维临邛,让临邛无比受用,嘴角时不时地想往上飞,红光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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