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店门口堆雪人。
田臻多看了几眼,应川问:“想堆?”
“没有没有。”田臻摆手:“比起堆雪人我更喜欢一边下雪一边打雪仗,可惜现在雪停了,我都来不及感受一下。明天要是也有今天这么好的太阳的话,雪大概就要融化了。”回到国内,他们所在的城市又很难遇到下雪,所以这很可能是他们今年遇到的第一场也是最后一场大雪。
应川想了想,拉着田臻就近停在了路边的树下。
“打雪仗就算了。但是让你感受一下大雪还是可以的。”
“怎么感受?你还能挥挥手就风来雪来啊?”田臻不信。
“你先闭上眼睛。”应川没反驳,笑着说:“然后把脸抬起来。”
田臻几乎要脱口而出,干吗要闭上眼睛还抬起脸,要亲我?
“……好了。我闭上了,你的雪呢?”
“嘘。”
几秒钟后,田臻感觉到了柔软的,密集的,丰盛的凉,翩跹着来到了他的脸上。他迅速睁开了眼睛,满目都是纷扬而下的雪,他不由发出了惊喜的叫声,而为他下这场雪的应川,正靠在树上笑笑地望着他。
“开心吗?”应川问他。
当然开心!田臻笑着仰起脸用手去接飘落的雪。应川抬手轻轻摇了一下树枝。
一场新的雪,又下起来。
田臻叫着想要接住应川为他下的每一片雪。
他笑,应川也笑。
田臻觉得自己傻了,傻乎乎地蹦蹦跳跳,傻乎乎地嘻嘻哈哈,傻乎乎地看着应川,脑子里想的全是他第一次亲应川时想的那个问题。
应川那么高,和他接吻的人,是不是都要踮脚呢?
答案他上一次亲他的时候已经知道了。
只是他们现在还不是站在同一高度,应川站在树下的一块石头上,平白的又添出好几公**高来。如果这次他要亲他,是不是不仅要踮脚,还要把他的脖子勾下来才行呢?
好想亲应川。
“田臻。”
可是这一次。应川躲开了。
有一片雪落在了田臻的酒窝里,应川粗糙的手指抹过它,然后停在了田臻的唇上。
“田臻,不要做你没想好的事情。”
应川说。
“如果你今天亲了我,我不会再听你说只是开玩笑,我会当真。以后都会当真。”
nai油蛋糕一样的房子,烧着木头的壁炉上,错落摆放的相框里,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小男孩,可是应川只瞄了一眼,就认出了哪个是田臻。
即使他们的脸相似得像是复制出来的,要认出田臻也并不困难。
而能一眼就认出来,他知道,并不因为在意,也不因为仔细,是因为喜欢。
“你明白吗?田臻。”
想抱田臻。
可是他漂亮的,映着自己的眼睛里只有化不开的迷惘。
最后应川只是握紧了拳,一动不动地立在这场下尽的雪里看着他。
孙望明吹了个口哨,抓着田臻拿酒杯那只手的手腕扬了扬,立刻就有腰上缠着缎带,打扮华丽难辨男女的服务人员从半空中飞踩着步子,缓缓降落在他们身边,往田臻见底的酒杯里添上了酒,微微欠身致意后一个转身,单手抓住了空中适时晃过的钢圈,又翩然而去。
“怎么样田臻,这回的不算是草台班子了吧?我正经从拉斯维加斯搬过来的。”孙望明翘着腿得意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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