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衣不解带外,我什么都不能给她,我甚至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为她请个大夫。
她又出了满身的虚汗,为她擦拭身子时,寄灵小步走到房中,迅速的掩上房门来到我跟前向我禀报。
“嘉树那边来了消息,说王寅勉强保住了性命,可他下身骨节尽碎,恐怕以后都不能再站起来,王家已经动了全部的力量在查要加害他的那三人。再有就是,那日击鞠场上折了二人,李司正和夏侍郎,另有十几人负伤。据说太史局和刑部的人已经介入调查。”
“夏咸淳怎么死的?”
“他是溺毙的,前个儿才从池塘中打捞出来。另外老爷那边好像得了什么风声,今日早间谴了人来这儿查看,都被我们挡了回去。小姐,您要早做打算。”
“我父亲人现在何处?夏家吗?”
“是的。”
“夏家人丁单薄,如今当家的又去了,我父亲这几日脱不开身,那边再来人还是拦着,就是起了冲突也不打紧。”
我们说话的时候,白玄微又咳嗽了起来,我连忙帮她扶正身子。
“派人到别院将我平日里训练的那十几位全都传来,你去后厨找马大娘,让她备好运送蔬菜粮食的马车,她自然知道该怎么做,你不用多做解释。”我腾出一只手指向一侧的柜橱,继续道,“第二格里有一屉黄金,今日晚些时候,你带上白玄微,随马车一起去对越楼,把银票交给娉婷姑娘,告诉她大夫不能请长安城内的,万事务必小心谨慎。”
寄灵不话其他,取好银票便直接退了下去。
白玄微软在我怀里,间歇的抽搐着,我看着她紧锁的眉头,就忍不住伸过手去来回摩挲,尽管这样做并不能减缓她的苦楚。
“不要,不要丢下我。”她声细如蚊,这也是她这几日里说的最多的一句话。
“我这辈子都不会丢下你,你想都不要想我会把你让给别的女人。”我不知此时的她能否听到我的话,又觉得自己的话说的太重,于是改口道,“你先去她那儿养伤,我很快就去找你。你别想不开,这事不怪你,是我,是我不甘心。”
我就这样搂住她,不时来回摇晃着,就像安慰一个襁褓中的孩子。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一阵喧嚷声,司棋跌跌撞撞的跑进来,一脸慌张的说道,“小姐,扈姨娘来了。”
我轻轻地放下怀中的人儿,沉声道,“莫慌,别院那边的人来了吗?”
司棋摇了摇头,道,“应该还要会,寄灵方才过来说后厨的车马都备好了,就等着您这边把白先生送过去。”
“你留在这儿替我照看白玄微,她身子虚,等人来了,千万要注意着点,不要磕磕碰碰的伤了她。”
司棋闻声上前,侍立在床侧。
我起身就走,明知不能耽搁,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她几眼。
出房门没行几步,就跟扈姨娘打了个照面。
我收敛倦容,道,“三娘是来找我的?”
扈姨娘面有得意,道,“我是来寻白先生的,我表兄家的瓷器店要开张了,想请白先生给择个吉利日子。”
“真不巧,白先生这几日都不在,也不知上哪儿玩乐去了。你也知道的,她就是这么个不羁的性子,回头她回来了,我跟她说声,让她上您那儿走一趟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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