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依旧含着亓徵歌十分熟悉的笃定意味,“我不要成为你的牢笼,亓徵歌,你也有梦想。你不能只为了我,一辈子在外漂泊。”
“可我们不是有过共识的吗?”亓徵歌微微不解,“漂泊”这个词太无奈,又太被动,是被一辈子的苦旅折磨过的人才会选用的词。她不知道是什么让陆莲稚忽然之间,就将这一切视为了“漂泊”。
“这是你热爱的生活,也终于成了我热爱的样子。我们不是在互相适应吗?”亓徵歌语调充满着疑问。
“况且什么是我的梦想?”亓徵歌反握住手中吊坠,手上使力将陆莲稚拉得向前倾倒:“我是有梦想,没错。但我的梦想不是对任何人屈服,更不是为了任何无关紧要的事而改变现在的样子。”
“但你就是想回去,不是吗?”陆莲稚听得出她的语气已经有了些刻意在其中,像是气话,又像是为了要强的人前那套说辞。
她说出来的话是不是她心里的想法,陆莲稚一眼就能察觉出。
她被亓徵歌揪着脖子上的细绳,无奈道:“你再想想,好不好?你不要断然拒绝。什么是无关紧要的事、什么又是重要的事,都想想再说好不好?”
“你想让我怎么想?”亓徵歌语气已经有了些不悦,但陆莲稚却仿佛丝毫也不畏惧,任她揪着自己衣领。
“那我问你,”陆莲稚安抚地拍了拍亓徵歌的手背:“若我们这次不回去,以后我们还能不能回去?”
“……”问题的答案很明显,亓徵歌蹙着眉,并没有回答。
亓元解病重,不论他此番是以谷主的身份还是父亲的身份召回亓徵歌,若是亓徵歌连这次都拒绝,日后她还有什么理由再回头?
她想回去。陆莲稚看着亓徵歌低垂微颤的睫毛,心里明镜似的,十分笃定。
两个人正僵持着,不知所踪的师妹终于又远远地走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个戴着幕离看不清面庞的人。
“大师姐好。”
那戴着和曲闻竹一模一样幕离的人走到了近前,扎起幕纱露了个脸,恭恭敬敬拱手作揖。
这样的场面突然多出个面生的谷中人,亓徵歌倒是不意外。毕竟曲闻竹历经了朝京中的突发事端,怎么也该长个心眼,出谷多带个人照应也是应该的。
亓徵歌抬眼细细看了看,确认自己从未见过这个姑娘,才微微颔首示意。她也没有说多余的话,见过后只道了一句“自便”,就径自转身向另一条小路走去。
陆莲稚见状也知道她是想同自己换个地方说话,便也朝曲闻竹拱了拱手,道一句“失陪”,转身跟着亓徵歌往那小路上去了。
曲闻竹乐得如此,看着二人的背影勾了勾唇角,将扎起了的幕纱又放下:“她们定是要谈很久的,我们先去四处逛逛,省得瞎等。”
说着她也不等身旁人反应,径自绕过篱笆向来时的路走去。
曲闻竹并没有想到,她自认神机妙算,却还是不够了解陆莲稚对亓徵歌的影响程度。
陆莲稚和亓徵歌两个人去谈事用的时间还不到一炷香,连小路都没有走到尽头,就又并着肩走了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在你别扭纠结的时候,其实你的老婆比你更了解你的真实想法......
过年倒计时...空空的口袋渴望红包。
无心工作满心放假Orz激动。
第90章 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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