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地合上嘴，低着脑袋拽着自己的衣角揪来揪去，半天才闷声说道，“不知道。”

    凌晨一直仔细观察着秦时的表情和动作，从一开始的欲言又止到后来揪着衣角扭扭捏捏半天才闷声说话，说的还是似是而非的不知道。

    提着的心慢慢放下了一点，要是秦时当机立断的说能她才会觉得更不安，没有一个人在面对过好朋友伤害过后还能立刻毫无保留毫无防备的把全部的自己展露给她，所有的伤痕都需要时间去愈合。

    “那我先问，能说的你就跟我说实话，不能说的你就不说好不好，我不逼你。”凌晨发誓这是她有史以来对秦时说话最温柔的一次。

    “嗯。”依旧低着脑袋闷闷的回答。

    凌晨组织了下语言，觉得还是用楚希越开头比较好。

    “你还喜欢楚希越？”

    秦时抬起头，疑惑的盯着凌晨，似是不解凌晨为什么要问这个，但还是乖乖的回答了，“嗯。”想了想又加了句肯定的回答，“喜欢！”

    “那你，恨楚希越吗？”

    “……”

    恨吗？秦时问自己。

    恨楚希越吗？恨佳佳凌晨吗？恨爸爸吗？

    其实说真的，只怕是真的恨过的吧。

    在她最疼最痛的时候，世界崩塌的时候，孤身一人流浪在外的时候。

    都是恨着的吧。

    “恨过。都恨过”秦时听见自己的声音淡然的传出来，不带一丝波澜。

    是啊，都只是过去了。

    天意一般的她被阿寻在B市街头捡到了，她以为这是上天在告诉她忘了过去那些人，珍惜眼前人，好好的跟阿寻在一起。

    所以她开始学着去遗忘，在苏寻的陪伴下，遗忘过去那些伤害那些痛。

    可是老天记得让她遗忘却没教她如何遗忘。

    她这么笨，只学得会忘掉伤害，却学不会忘掉那些人那些爱。

    无论她如何努力，都学不会啊，刻在骨子里溶于血脉里无法遗忘的爱。

    “那你有没有想过，楚希越或许是有苦衷的。”凌晨看着秦时抬起头，面色渐渐变的平静淡然，心下也没底，试探着开口问。

    “想过啊，怎么没想过，我给她找了千万个理由，却始终都说服不了我自己。”秦时弯了弯唇，苦笑着说，“不要说我爸干了什么，我了解楚希越，只要她坚定，没什么能阻挡得了她。所以啊，唯一的理由就是，她的确不爱我啊。”

    凌晨默了，的确，她们看得再清楚也是外人，说到底是不了解楚希越的，她们觉得楚希越当时有苦衷，可在秦时眼里就是她秦时还不够分量而已。

    “不管怎么样，我只想告诉你，你走后这两年，楚希越过得一点都不好。就算再局外人也能看明白，她并非不爱你，甚至只怕爱你爱到深处犹不知。”

    那日之后没多久，楚希越从锦恒调回定秦出任副总，一下迈入定秦权力顶端，这其中的原因她们彼此都心知肚明，不过是补偿或是奖赏。

    因为对秦时的愧疚，韩佳佳在家养胎没事的时候总是会到定秦去看看，看看这个秦时爱到骨子里却又轻而易举放弃秦时的女人。

    所以楚希越一路的状态韩佳佳是看得最清楚的一个，连带着她也知道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