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江南在电话中再次问起。
“嘎乌盒?您指的是油蜡线项链下面系着的那只旧相盒?”唐韵有些困惑。
“嗯,那是用来携带佛像与经文的随身佛龛,传言常人肌肤与佛像碰触会亵渎神明,因此为杜绝外界浊气污染,嘎乌盒里的佛像一旦装上便不能再打开。”江南在电话一头同唐韵细致的解释。
“幸好找到了。”唐韵听过江南的解释隔着话筒感叹。
“韵韵,谢谢你,相盒是在哪里找到的呢?”江南不自觉流露出的欣喜隔着话筒传递到耳畔。
“相盒是在简伯伯家木料储藏室门前找到。”唐韵向江南如实汇报。
“是吗?那你可一定要代我保管好。”江南语调猝然变低,随后电话被仓惶挂断。
忙音传来前唐韵依稀听到“久等了”这三个字,讲出这句话的女性嗓音中散发出浓重的母性温暖,竟让人在不知不觉间有些流连。
那个冬日的午后,唐韵口袋里揣着属于江南的古董相盒游走在两个院落之间的巷路,指尖隔着衣料摩挲出相盒的形状。
庭院门前的合欢树下唐韵点了根烟,烟草气味伴随着点点橙黄色火光飘扬四散,唐韵刻意将大脑放空,可江南握着相盒久坐的剪影却不停跳脱到眼前。
唐韵蜷在大衣口袋中右手稍稍用力,耳边随即传来相盒被拖动时发出的沉闷声响,夹在左手指头间的香烟被唐韵近似粗鲁的甩在地上,鞋底一遍一遍碾过白色烟卷,烟草碎屑随着冷风滚过覆满白雪的青石板路面。
又是沉闷的一声,相盒被指尖沿着缝隙撬开,唐韵掏出属于江南的那只相盒,将覆在半边相盒上的拇指慢慢移开,银制相盒里镶嵌着一张二人合照,左边是十六七岁年纪的陆云透,右边是一个满脸惊恐的十一二岁青涩少年,那少年的形象在唐韵脑海中被缓慢放大逐渐充盈,而后与唐韵二十岁生日那晚悬挂在卧房门前的少年肖像稳稳重合,唐韵站在记忆幻化的空间之中推开房门,那晚布满整个卧房的肖像里无一例外都印刻着少年俊气的脸庞。
“可江南的脖子上为什么要带着母亲陆云透与少年简维的相片呢?”混乱之中一个念头忽然在唐韵脑海中炸开。
“小墨,你记得简维十一二岁时的长相吗?”为防记忆出错,唐韵平稳情绪后返回家中拨打钱墨电话确认。
“简维的长相?我当然记得。”钱墨对唐韵的问题表现出几分吃惊。
“那么简维的相片你手上有吗?”唐韵隔着话筒追问。
“简维的相片我没有,离开陆城的时候我只带了很少的东西。”钱墨提及那段旧事嗓音悄然变低。
“我现在发到你手机里一张相片,你帮我看看这个男孩子是不是简维。”唐韵一边Cao作手机一边同钱墨讲。
“稍等,我看一下。”电话那头立即安静下来。
“墨墨,怎么还不睡?”隔一会话筒里传出中年男性困倦的嗓音。
“帮学姐核实一下资料,你先去睡,我等下就过去。”钱墨刻意压低声音。
“韵韵姐,相片收到了,那个男孩不是简维,简维哥自小星眉剑目英气逼人,与相片中的男孩是完全相反的两个类型。”话筒中钱墨给出的答案令唐韵瞬间有些混乱。
希望大家下载本站的app,这样就可以永久访问本站,app没有广告!阅读方便
后期会推出留言功能,你们提交你们喜欢的小说,我来购买发布到本app上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