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安思危地觉得再这样下去林逸人就不需要她了。
许多事她都帮不上忙,只有家里这些小事才能让她觉得自己是被需要的,所以她才愿意做多一些。
好在一碰到锅铲,原本觉得生疏了的手很快就熟练起来。
归兰是个不会悲伤太久的人,有了要做的事就能打起Jing神来。
把做好的便当塞进保温包,归兰抱着包溜了出去。
一闻到外面的空气,归兰的身心都雀跃起来,心情飘得比天上的云还高。
想起日剧里给丈夫做便当的妻子,便美滋滋地斟酌自己是不是比那些个漂亮的妻子更加贤惠些,比贤惠的妻子更加漂亮些。
归兰在心里给出了肯定的答案,顺便给自己点了个赞,笑得更加灿烂,引得不少人侧目。
中午公交车上人不算太多,归兰找了个靠后的位置坐下,边上一个女人正在打电话。
那女人大概三十几岁,一副鲜艳的妇人打扮,嗓门有些大,正在打着电话。归兰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那女人的无名指,戴了一枚戒指,没错,已婚。
归兰摸摸自己手上的戒指,虽然林逸人表示这只是新年礼物,但是戒指这个东西总是被寄予了太多寓意。戴上戒指的时候归兰幸福又懊恼地觉得自己被套牢了。
然而没过几天,归兰就很好地接受了自己可能已经算是有家室的人并且成了别人的家室这件事,而且每每念及心里都有那么点小愉悦。
但是这点愉悦她不能明显地表现出来,以免像是自作多情。
不知不觉在心里把自己划为“人|妻”的行列的归兰,对眼前这个女人起了一些亲近的感觉,更对她显而易见的悲伤和愤慨起了一丝好奇和同情。
女人先是悲戚地说着什么,方言和普通话掺半,大概是要求和对方离婚。
或许是要求被对方斩钉截铁地拒绝了,几个回合下来,那女人也恶狠狠起来。
“这个婚我离定了!你不同意,我就找律师告你,你等着吧!”
女人挂了电话,脸颊上掉下两行泪。归兰有意无意地听到了一些,不免有些唏嘘,手伸进了衣兜里,攥住了纸巾,左右纠结该不该向这个陌生的女人递出去。
忽然,脑里灵光一现,归兰动作伶俐地递出了纸巾,随之扬起一个甜美的微笑。
“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
女人说了声“谢谢”,接过纸巾擤了一把鼻涕,上下打量了归兰一番,摆手:“我跟我先生闹离婚呢,让你见笑了。小姑娘,你不懂,帮不了我。”
归兰不着痕迹地收回手,放在了下巴边上,戒指“不小心”在那女人面前晃过。
“你也结婚了?”
归兰本来想炫耀地表示“我老公是律师”,话到嘴边还是腼腆了一下,体贴地保护路人的世界观。
“我好朋友是律师。”说完,补充道,“很好的朋友。”
说这话的时候,归兰整个人是容光焕发的,脸眼睛都亮晶晶的,笑容毫不自觉地咧得大大的。
一只手指着自己,另一只手把保温包搂得紧紧的,恨不得在自己的脸上贴上人|妻这个标签。
这种感觉还真是……有点美妙。归兰陷入这种设定无法自拔。
那女人把归兰的手扯过来,紧紧地捏着,眼睛里霎时放出了光亮。
归兰瞬间觉得自己脑袋上戴了五星徽章军帽,而对方正紧握着自己的手跟自己上演军民一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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