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姐姐就一心两用,一边找路一边苦口婆心地教育起了周姐姐。话题无外乎,不好好学习就考不上高中,考不上高中就上不了大学,上不了大学就找不到好工作,找不到好工作就嫁/娶不到好人家,嫁/娶不到好人家就捞不着过着上档次的生活,过不了上档次的生活就不能给自己的孩子营造一个好的环境,不能给孩子营造好的环境孩子就可能重蹈覆辙当问题学生,然后重复上述循环。
反正听到这里我是笑得没救了,无论是哪个年代或是哪个时代的老师,他们的做法都是惊人地相似,忽悠学生忽悠的头头是道,煞有介事。
只笑了几声,我忽然想到刘姐姐已经不在人世的事情。于是,我赶紧收敛了笑声,不动声色地察观着周姐姐的表情,然后小心翼翼地对她说了句抱歉。
周姐姐没有答话,而是把视线移到了身旁,有一个人靠近了这里。我正兀自在那里尴尬着,谢天谢地来了这么一个客人帮我解围,于是我赶紧龇牙咧嘴,极不自然地展现着露出八颗牙的标准微笑,我总感觉这种微笑是想咬人的节奏。
那也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孩子,光听声音就能听出来,嫩的都能掐出水来,最多上到高中,稚嫩的脸上化着与年龄极不相称的浓妆,穿着打扮无一例外地都在彰显着她那个年龄不该有的妖娆。我下意识地瞥了一眼周姐姐,在时而昏暗时而刺眼的灯光下,她那伤感的表情,比舞池里剧烈闪烁的星光灯还要刺眼。
我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不过我那不太迟钝的第六感告诉我,她所想到的,一定是她的过去,或者是李丫头的现在,一定是这两者的其中之一。因为,我看到了,她脸上所表现出来的那种未名的情愫里,夹杂着懊悔和惋惜,不过是我不知道对象是谁罢了。
那个孩子点了一份2288的洋酒套餐,刷的是某银行的金卡,眉头都不带皱,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就那么生生地划掉了将近两千三百块钱。我在这个酒吧里从假期开始干到假期结束,整整一个月的工资也只不过才三千块钱,当然,小费另算。毫无疑问,这又是一个沉浸在红灯绿酒里纸醉金迷,无忧无虑的富二代,于我而言可以狠狠狠狠地宰一把、再宰一把的大金主。他们有资格并且有能力颓废,因为无论如何,他们都饿不死,他们的爹妈给他们攒下了足够败治两三辈子的积蓄。
于是,我和蔼可亲地给那个孩子推荐了两支果酒,理由是兑起来很好喝,并且在套餐里叠加的话可以打八折,还很“贴心”地从调酒用的已经开瓶的酒里倒了小半杯给她尝了尝。
然后,那个孩子就开开心心地又把卡递给了我,让我欢欢喜喜地划掉了一千一百多块钱——这里面有将近三百块钱将会成为我的提成。
无论是富人还是穷人,只要是对于人来说,“打折”这两个字,都具有着无穷的吸引力。
招呼来同事小宋,让她把酒妥妥地给大金主送过去,接着,我又把视线移到了周姐姐的脸上,等待着她继续话题。
她侧着身子目送着那个被我仁慈地宰了一小刀的妹子的背影远去,直至她消失在了群魔乱舞的人群里,她方才回首,勉强地对我笑了笑。
我也笑笑,然后打开酒柜,取出了一瓶不是很贵也不是很便宜的酒:“姐,我请你喝瓶芝华士吧,兑雪碧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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