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知道攻对自己没感情。受很苦恼地揪紧化验单,受怀孕了。
这个孩子肯定不能留。攻那边应该不想要这么一个曾经包养的玩物生下的小累赘,受自己也不太想生下一个注定得不到爱的小孩。而且受也不知道自己畸形的身体会不会遗传,生下一个和他一样不男不女的小怪物。
受苦笑,觉得自己真的不该埋怨自己畸形的身体。无论是长相还是下体某个畸形的地方,这身体总之是帮了他大忙。
受隐隐约约清楚自己是攻白月光的替身,他确实和白月光长得挺像,除了眼睛。后来,他为了投其所好,很少用不像白月光的眼睛直视攻。做爱的时候也会用胳膊挡住眼睛——同时也会咬住嘴唇尽量不发出声音。白月光是歌手,他们的声线差了十万八千里。做爱的时候发出这么“不符人设”的声音,攻会萎的吧。因为声音不像,受平时也尽量少讲话。
受这么舔狗,这么讨好攻,一方面是感激攻对自己的帮助,另一方面是合约原因。但是合约的截止日期已经过了,而他们却谁也没主动提及结束关系,受就继续保持了他的地下情人身份。
受想到这里神情有点尴尬,准确说是自己想当攻的地下情人。即使知道攻是透过他看白月光,受也无法避免地沉浸在攻对他的好之中。试想有这么一个人,在你最困难的时候给你足够的经济支撑解决你的燃眉之急,在后面的相处中这人还对你越来越体贴呵护,你也很难不动心的,更何况受在攻之前从来没被温柔对待过。当然受也幻想过攻是不是对他也有一些感情——但每次想到这,受就记起攻之前盯着他的眼睛说他是婊子,那点缱绻心思全没了。贵在自知啊不要自以为是!受对自己念叨。
哪里是地下情人,花钱嫖的婊子而已,现在是白嫖的婊子。
受把婊子那事当做一个警钟,每当自己有出格想法的时候就拿出来复习一遍。
那时候包养刚开始,攻在车里醉气醺醺要受舔他,受没做好给攻口的准备,况且司机还在前座,磨磨蹭蹭不愿下口,祈求地望向攻摇头。攻直接把受脑袋往下面按,粗鲁的话语混合着重重的酒气打在受的自尊上。“当婊子还立牌坊。”
也是因为这件事,受很害怕攻对他使用暴力——即使攻后来向他道歉,也再也没有逼迫他口交过,受仍然知道,真的惹怒了攻,自己有皮rou之苦受。
受是孤儿,被叔叔抚养长大。叔叔长得壮实凶狠,酗酒且脾气暴躁,对受动不动就是家暴,并羞辱受是个恶心的畸形种。攻比叔叔更加高大强壮,受心里对这种体格健壮的人都有些恐惧。所以每次如果攻喝醉了求欢,受都小心翼翼尽量让攻满意。讨好地笑,攻想听他叫什么他都会乖乖念给攻听,而且攻不提也会主动帮攻口,虽然受很不喜欢口,喉咙很难受,口腔全是攻的气味。
医生是老熟人了,他一从备药房出来,受就站起身接过他手中的药。这是一家私立医院,第一次来是攻带受过来的——攻知道受是双性之后带他来了这里。受估摸着攻是带他来查自己有没有什么性病的,结果却只让医生给把了下脉,开了些调补的药以及让受每天都脸红心跳的药玉就回去了。用下面含玉的过程煎熬极了,不过后来都是攻抱着他帮他插进去,给他按摩,羞耻的同时倒也可以转移一点注意力,受还会好受一些。
这药是受向医生要的打胎药,一小把绿豆大小的棕红色颗粒。受拿到药也没犹豫,就着矿泉水喝了下去。发现得早,都不用做手术,这个小胚胎就可以直接这样潦草地被解决掉。受虽然知道这样做是最好的选择,但还是觉得失去点什么。
回了家,受坐在沙发上发呆。听到钥匙转动的声音,他一惊,发现攻居然回来了。攻很少这么早回家。
攻没有拔掉钥匙,也没有换鞋,Yin沉着脸向受走过去。攻已经很久没有对受发过火了,而今天,攻的怒气让受心惊胆战。从小的Yin影让受对负面情绪感知十分敏感,受从沙发上站起,无意识地向后退了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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