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还不起来？”

    姜寒渔伸手抹着她的胸口，一边用手指擦着一边道歉，不难听出她声音里的懊恼和郁闷，“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也不是故意的……”

    被人摸着胸口是什么样的感觉？司念只知道姜寒渔的手放在自己胸上时，她感到身体有点软。只不过此刻的场景她还真软不下去，眼前的情况简直太慌乱，她开始的那点羞愤现在一丁点都没剩下，如今只觉得好笑又无奈。“抹什么？还不赶紧去卫生间洗一洗？”她看着姜寒渔另一只捂着她自己鼻子的手的手指缝间浸出来的鲜红是ye体，有点头疼，又觉得分外好笑。

    姜寒渔：“……”是的，她在想亲司念的时候，突然流鼻血了，而且，还滴了司念一胸……

    捂着鼻子，姜寒渔最后还是进了卫生间。司念也跟着进来了，司念是不放心她一个人，手里拿着抽纸走进去。

    姜寒渔现在正趴在洗手台旁，就算是在外面跟人打架也没有哪一刻像是现在这么狼狈，竟然，流鼻血了？

    司念站在一边，给她递着纸巾。

    姜寒渔明明已经觉得自己刚才流鼻血已经很丢脸了，但现在司念还跟进来，让她更觉得脸上烧得发慌。可现在她又不能直接说把司念赶出去，只好伸手接过司念手中的卫生纸，闷声闷气道：“空调太干燥，所以我才这样……”

    这个借口放在平常听起来可能没什么，但现在，姜寒渔自己都觉得有种欲盖弥彰的意味在里面。

    “算了，反正我解释你肯定也不信，你是不是现在在心里笑我！”她关了水，拿着一大团纸堵在自己鼻子下方，抬头看着司念，那眼神，有点委屈，又有点生气，还有点无可奈何的后悔和懊恼。

    这模样，就像是个自己犯了错还觉得委屈的小孩子一样。司念站在她身边，看着这样的姜寒渔，不由笑了。

    “没有。”司念轻声说，其实她觉得这样的姜寒渔，还意外有点可爱。见姜寒渔还盯着自己，那明显一副不相信的眼神，司念失笑，“真没有，我可以发誓。”

    “不要！”姜寒渔低头说，这种时候司念究竟有没有嘲笑自己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在司念面前丢了这么大个脸。“你要忘了今天的事！”她忽然一下又抬头，凶巴巴地冲着司念开口说。

    司念：“……”

    “快点答应！”姜寒渔又催促了一句。

    司念就这样望着她，她从来没想到姜寒渔还有这么固执又可爱的一面，司念有点想伸手揉一揉她的脑袋，当然这也就是想想而已。“嗯，我答应。”她看着姜寒渔手中的卫生纸，上面似乎没有血迹浸出来，看起来应该是没事了，司念微微松了一口气。

    可，下一瞬间，她那颗才刚刚放下去的心，在听见姜寒渔的声音那瞬间，又被提了起来。

    姜寒渔也是感觉到鼻子里温热的ye体已经停止了争先恐后流出来的那股劲儿，她将手中的卫生纸扔进垃圾桶里，转头看见司念胸口的那团血迹，这么看起来，还有点骇人。于是，她说：“司念，我帮你擦擦？”

    姜寒渔的目光就落在司念的胸口上，这瞬间，司念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谁，谁要她帮忙了啊！

    司念：“……不用了，谢谢，我自己可以。”她其实很想说，难道你忘了刚才怎么了吗？只不过这话她还不敢当着姜寒渔就这么讲出来，嗯，她怕刺激她来着，刺激到她再一激动，又流鼻血了，那场面，她怕是要忍不住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