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她的话语也不过是尽责侍候公婆、认真打理家务短短数字,心头滋生出说不尽的伤感,脸上的失落一看便知。好在李乐不在,不然小姨又得数落我。信中没有什么可用价值,我便把信重新装好,放在李乐的书桌上,便趴在窗边,看着天井的柞树枝繁叶茂,也不知道焱京现在是个什么天气了。
没过多久,我开始呕吐,四肢无力,险些晕倒,正好李乐领兵出城,吓得小姨手忙脚乱,赶紧遣张二去请大夫。大夫一号脉便眉开眼笑着:“是喜脉。”小姨听了是制不住的喜极而泣,张大娘更是激动地让张二去找其他军官给李乐通信,而我则一脸惊愕的看着大夫。大夫秉承他的医学Jing神,再次郑重的给了我这个沉重的打击。我一时气急,差点没晕了过去,脑子里一个劲的在想,若是这个消息传到了凉诗琴的耳朵里,她会怎么想,发脾气、摔东西,锁了大门,让我以后进不去。我的脑子突然胀痛了起来。
大夫留下了保胎药房便走了,张大娘亲自去抓药。小姨则坐在我的床边,喜悦的泪水还在止不住的流:“更衣,你终于熬出头了。”小姨的这句话让我不能接受。我哪里是熬出来了,分明是越陷越深。但是心里的苦不能倾诉给小姨,所以我只好闭上了眼睛,每一个呼吸都沉重又冗长,等待自己内心的暴风雨平息。
李乐奔到家时,已经过了几日。他不敢相信看着眼前正坐卧在床的我,有些徘徊,有些激动,连说话都显得语无lun次:“我,你,要当爹了。我要当爹了。”最后一句,李乐是吼出来的。震得我的耳朵有些不舒服,我撇过头不想看见他脸上不加掩饰的喜悦之情。不出所料,镇定下来的李乐第一反应便是:“我这就写信告诉家里。”我正想开口阻止,恰巧小姨端了药走了进来,我便住了口,心里头想象着凉诗琴知道情况后的各种反应。
为了保住这孩子,我在床上躺了十来天才允许下床走动。但是小姨勒令不许出大门,我便只好在天井里走动。从指缝间看着明晃晃的日头,我算了算,来边城也有半年了,若是这孩子安然降世,该是明年年初。不知道李乐的家书到哪儿?不知道凉诗琴看到时会有什么表情?她这么沉稳的一个人,应该不会在李家人面前暴走。我低下头,看着平坦的小腹,不知道肚子里面的这个小东西是男是女。若是女孩,长得有凉诗琴一分的容貌我便安心了。
边城的烽火时不时燃起。我经常能听到大门外整齐沉重的脚步声,我知道,一道门内是平安无事,一道门外便是嗜血的杀戮。我摸着已经圆滚滚的肚子在天井散步,大门响起叩门声。我看小姨和张大娘都在厨房忙活,李乐也领兵不在家,便亲自去开门。门外是送信人。看到李府的家书,我激动得把袖子里的铜钱都给了他,然后把信装在了衣袖里悄悄地回到自己的屋子。虽然我知道家书里,不会出现凉诗琴的字,更不会表露出她对我的思念,但是我就是按耐不住内心的好奇和渴望,想要第一个知晓有关她的一切。
小心翼翼的拆开信,我扫过李文千篇一律的叮嘱,看到“大嫂”二字便停下了匆忙的性子,压着激动地心情一字一字的细细揣摩:大嫂一得知二嫂有孕在身,便立马嘱咐我,让哥哥好好照顾,确保母子平安。看到“平安”二字,我的泪已经哗啦啦的流了下来。哽咽着,我的眼已经模糊看不清字了。我把信放在一边,心里是说不出的喜乐与惆怅。真不知道凉诗琴是怎样的神情、语气告诉李文,让他转而告知李乐,保我平安。一想到凉诗琴没有责备、没有怨恨,而是以担忧我为先,我的心一抽一抽的痛,肚子里的捣蛋鬼也跟着抽动着,惹得我破涕为笑:“她可喜欢欺负我了,现在你又在欺负我。你俩可不能合起火来欺负我。”捣蛋鬼似乎不乐意,踢得更凶了。我把手轻轻地放在肚子上,轻声细语的问着:“你可想看看焱京的繁华,感受温柔的四季,久久的待在她身边?”捣蛋鬼没有躁动了,反倒是有规律的一下一下,慢慢的踢着,似乎在回应,在答应。我换了个舒适的姿势,轻轻地拍着肚子,会心的笑了:“以后让她教你弹琴、写字、读书、作画。。。”闭着眼睛回想着凉诗琴的多才多艺,我深深地迷醉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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