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還算是個小孩吧,但也已經大到能夠理解所謂讓他養是什麼意思,看著媽媽日漸孱弱的身體……我知道這樣做能減輕爸爸的負擔,我答應了。就這樣,我開始用身體賺讓媽媽安心治病的錢……但拖了將近一年,媽媽還是走了,而爸爸,不知道是因為受到媽媽離開的打擊太大,還是身體一直不好沒跟我說,媽媽離開之後沒多久,他也病倒了,而我,同樣為了能夠治療他的病,繼續用我的身體,賺錢。不過他也走了,終究。」說到這裡,祺笑了一下,她無法辨別那個笑,是諷刺、解脫、無奈,還是什麼……
「而那個人問我要不要繼續這樣賺錢時,我答應了,只說,有天當我不想做的時候,請他放我走,他說好。那時候我決定,等我賺到夠我唸醫學院七年加上生活的錢時,我就要quit,然後什麼都不管的唸書。我用了將近三年的時間,存到了這些錢,考上了醫學院,一直到現在……那個人也按照約定,在我說要終止那樣包養的關係時,放我離開,也許用身體賺錢真的是很下賤的事,但這就是我選擇的方法,我覺得對我最有利、快速的方法……也許我失去了身體的貞潔和被人好好疼愛的資格,但這就是我的選擇……」又是那個她讀不懂的笑容。
妳為什麼笑?那笑容,究竟代表什麼?妳心裡的吶喊,到底是什麼?她皺眉,但祺沒有發現。
「晚上妳看到的那個男生,是我的同學,也是那個人的兒子,很理所當然的說既然他爸睡過我,他沒有理由不能睡,反正說不定我早就被一堆人睡過了,何必裝清高不讓人接近……至於他怎麼知道這件事,也許是他爸喝醉酒說出來的吧,人啊,一喝醉就變了樣,什麼野獸行為都做得出來……反正,there’s no secret in the house,自己種的因,就要自己承擔結果,不是嗎?所以我說是我自找的。」說到這裡,祺終於抬頭看著她,彷彿想從她眼裡讀到什麼情緒。
她什麼也沒說,只是輕輕的吻了她的額頭。同時知道,很多不為人知的痛苦,都被祺用輕描淡寫的敘述帶過了。
「第一次跟他上床之後,我就很清楚,我痛恨被男人碰,也許那只能算洩慾……其實在妳之前,我找過幾個女生,很單純的一夜情,在那一個又一個的晚上,一個又一個陌生的身體,一個又一個陌生的親吻……那些不知名的溫柔,對我而言,都是能讓我暫時忘掉自己如此骯髒污穢的麻醉劑……在被現實的一切壓到喘不過氣時,短暫的迷幻天堂……不是沒想過結束生命,但我知道這樣爸媽會很難過,所以我必須活著,活得讓那些曾經看不起爸媽、看不起我的人刮目相看,就算是行屍走rou,也得活著。努力讀書,是我所能想到,把現實拋在腦後的唯一方法……至於其他的,好像都不重要了。」祺的眼神黯淡了一會兒,但隨後卻閃爍著一種,她想逃避的光亮。
「一直到我第一眼在醫院看到妳,我告訴自己,妳就是我想要成為的那種人……」祺說,她瞭解了祺眼裡的光是什麼。
「哪種人?」她忍不住發問了。
「眼中只有自己目標,心無旁騖前進的人。」祺說。
她點頭,的確,她是這樣的人。
「妳難道不是嗎?要讓人刮目相看。」她問,祺的努力她看在眼裡。相較於其他的實習生,祺是她看過最認真的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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