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后面的拓拔玉笺看不下去了,方才缓缓走出,脸上已经冷若冰霜,整个人散发出冷漠,寒气逼人,邪魅的眼神沾染些血红,已经冰凉无比,隐隐的还透露着无限的哀伤……
秦清枫!你对她人这般情深柔长,可为何独独对我冷漠如斯!
看着手上的血渍不断,拓拔玉笺勾起嘴角,冷笑一声,撤回紧盯着里屋的视线,向着窗外纵身一跃,几个飞跃,借着树枝,飞上高墙,消失在黑夜中……
秦清枫轻轻的哼唱着曲调,怀中人慢慢入睡,轻轻浅浅的呼吸声传来,秦清枫方才将东时灵忆抱起,转身放去那床榻上,垫好了被角,一如多年以前。
秦清枫静静的看了一会东时灵忆的睡颜,泛起了温柔的笑,然后转身离去。
灵忆,你我之间,怕是早以分不清,谁欠谁的了……
你我羁绊,恩怨纠缠,早已深入骨髓了……
……
夜色已深,黑暗笼罩着整个公主府,静悄悄的,只听得到树叶的沙沙作响声,时不时风吹窗户的吱呀声,十分安静
秦清枫回到自己的院中,喝了杯茶水,也恢复不少清明,眸光还是有些温柔……
不过,秦清枫发现了些异样,如此深夜,却不见拓跋玉笺的身影,缓缓的皱着眉头,玉笺,如此深夜,不在房中,还能去哪?不会出事吧!
秦清枫心下有些着急,酒醒了大半,顾不上疲惫,急匆匆的出门开始找了起来!
……
秦清枫没有内力,施展不了轻功,只是在南越时候苦练了些拳脚功夫,
但,在找人上!并没有什么用!转了大半个时辰,已经是快过子时了!秦清枫很是焦急。
可这府中很是寂静,安静祥和,不像是出事,秦清枫心下猜测,玉笺,应该是自己出去了……
在不远处的假山丛中,远远的就看到了丢在地上的三壶酒瓶,乱七八糟的……
秦清枫心头跳动,府中每天清扫,绝不会有此等杂物出现,如此放浪形骸的,必然是拓拔玉笺!秦清枫慢慢走近,抬头,便看到假山上那金丝绣线艳红衣裙的一角!
秦清枫越过花丛,便看到了在假山上躺的四仰八叉的人!一只手还在拿着酒壶灌!好不潇洒!
那邪魅的容颜,毫无疑问,是拓跋玉笺!秦清枫松了一口气,还好,她没事!稳了稳心神,仰头开口道:
“饮酒伤身,更深露重,回去吧。”
拓跋玉笺似乎才发现秦清枫,从假山上晃晃悠悠的坐了起来,秦清枫看着那不稳的身影,心头一紧,生怕她从那如此高的假山上摔下来,可是,却没有开口。
拓跋玉笺嗤之以鼻,从高到低的俯视着,冰冷的眼神触及到秦清枫,闪过一丝伤痛,不过很快收起,蔑视道:“宛侍君真是好大的能耐啊!”
秦清枫不知何意,也没多问,只当拓跋玉笺说醉话,平淡的说道:“回去吧。”
拓跋玉笺勾起嘴角,仰着头,冷笑:“温香软玉在怀,宛侍君又来找我作甚?”
看着拓跋玉笺那种样子,秦清枫默然,不语,只是定定的站立着。
拓跋玉笺再次冷笑,不再看秦清枫,眸华更冷了几分,对着明月,再次举起白瓷酒壶,潺潺的酒水,延绵不绝的倒进口中,洒落的酒渍顺着下巴,流到白嫩的脖颈。
秦清枫见此,有些皱眉,喝的这么急促,着实伤身。
可自己没轻功,上不去这假山,制止不了拓跋玉笺,也不想问拓跋玉笺想做什么,声音微冷:“拓拔玉笺,不要耍性子。”
拓跋玉笺嗤之以鼻,对那东时灵忆就温柔的笑,对自己,就只会这般冰冷!拓拔玉笺继续放纵的喝着壶中之物。
秦清枫有些说不出的感受,只能默默的看着拓跋玉笺。
拓跋玉笺乐得自在,只可惜,不一会,酒壶便空了,有些不满的摇了摇头,随手将酒壶丢落,正正的落在秦清枫脚边,因着控制的力道得当,竟然没有碎,转了几个圈,便停下了,而那旁边,还有三个空酒壶在静静的躺着!
拓跋玉笺伸手又从旁边拿出一壶酒,仰头就喝,秦清枫忍不住了,脸上有些温怒:“拓拔玉笺!你到底想怎样!”
拓跋玉笺喝酒的动作一顿,很是冷漠的看了秦清枫一眼:“滚!”
秦清枫气得胸口上沉下浮,缓缓闭目,没有离开,只是过了一会,就恢复了平静。
拓跋玉笺眉眼微挑,看着秦清枫这般淡然的样子,心中竟然涌起了怒火!
拓跋玉笺继续喝着自己的酒,整个人在月光下,一袭红黑金丝襦裙,妖媚极了,余光偶尔看着下面一动不动的秦清枫。
秦清枫站得端正,月光下的她,仿佛回到几年前,依旧是温和如玉,不染世俗的美人……
拓跋玉笺心中渐渐怒火中烧,眼中一幕幕浮现秦清枫和东时灵忆彼此珍惜的场景,和此时的她,莫大的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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