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闪耀的舞台上,年轻的女孩子们露着大腿载歌载舞,挥动着的小臂透着满满的青春活力。
夏晚木端正地坐在导师席上,桃花眼定定地盯着舞台上热舞的人群,心思却全然飞到了一米之隔的另一张椅子上。宽敞的演播厅内暖气效果不是很理想,然而她额际已有微汗,藏在灰色手套里贴着手心的纸条估摸着早已被打shi了。
不知道上面的字还能不能看得清楚,她分神想着,暗自揣摩什么时候才能找到空隙把东西递给旁边坐着的人。
为什么会有这一出,还得从前几天晚上说起。
慈善晚宴的乌龙事件以她第二天在某人房间的床上醒来宣告结束,当时屋子里静悄悄的,床的另半边空空荡荡,被单却是带着褶皱的。她心感不妙,下意识探过手去一摸,被上面残余的温度吓得直直弹起了身。
——好家伙,分手8年后,她竟然莫名其妙地又跟郁清歌睡在了一张床上。而前一晚睡着之前的事情如烈日下化开的冰块,在记忆的截面上留下一滩水渍,很快就挥发得干干净净,像从来都没有存在过。
她知道自己一定是轻薄了某人,但方式与程度却完全记不起,最后的印象停留在郁清歌的车后座上,小助理被赶下了车,而她把人推倒在座椅上,从里到外扒了个干净。
至于接下来的事……
真是一点印象也没有。她翻来覆去想了几百遍,后脑都开始隐隐作痛,却没有丝毫进展,于是只好放弃挣扎,转而考量起现状来。
不知道现在已经是几点,遮光帘拉得很严实,房里昏暗的很,且安安静静的,一点声音也没有。她眯着眼扫了一圈,四周的家具看不清楚,只有个隐约的轮廓,冬日的天空本就灰沉,更别提窗边连一丝漏光的缝隙也没有,完全看不出是正午还是半夜。
身上的礼服变成了真丝睡裙,软软的贴在身上,几乎感受不到重量,她在那光滑的表面抚了抚,脑袋空荡荡的,一时竟然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也许是迷药还有一点副作用,她晕乎乎的,下意识在枕边掏手机,摸了好几圈一无所获,这才想到大概是被人放到了别处,只得欠身去床头柜上摸索。
咚的一声,指尖碰到不知什么硬物,一下给扫到地板上,发出好大的声响。她猛地一惊,浑身绷紧,生怕下一刻就会有人寻声推门进来,但几十秒过去,房里还是静静的,什么变化也没有。
她松了口气,伏下身把打翻的东西捞起来,拎到眼前一看,是个银色的金属闹钟,圆肚子上头顶着半帽形的把手,两边各鼓起一个小包,最下面伸出两根棍子腿一样撑着,是十几年前流行的款式。
多少年了,她以前老是赖到这人房里同睡的时候没少见过同款的这东西,真不知郁清歌是懒得挑新款式还是单纯的恋旧。她看了一眼就再没兴趣,随手把小闹钟搁在了台面上,抓起旁边的手机摁亮了屏幕。
出乎意料,时间早得可怕,竟然才不到早上八点,估计外头天刚蒙蒙亮。时间显示下方的提醒栏里消息都快挤出框来,全是未接来电和短信,她看着这些莫名有些心烦意乱,果断按熄了屏幕,握着手里的小方块发起呆来。
郁清歌去哪儿了?是几点起身的?到现在已经多久了?
毫无头绪。但如果按久远前养成的习惯来看,这贤妻良母很大概率是给她弄东西填肚子去了。不过那样的相处模式早已变成历史,更别提人家现在已经成了乐坛顶流,有没有那个耐心伺候她暂且不谈,恐怕时间上也根本忙不过来。
这样静悄悄的,难道是出门赶通告去了?她暗忖着,心里也不知道是庆幸多一些还是失落多一些。
颊边垂落下来的发尾散着淡淡的香味,好闻得很,应该是从枕头上沾来的。短暂的犹豫后她伸手摸了摸旁边柔软洁白的鹅毛枕,情不自禁躺下去,又埋头进去蹭了几下。
清淡的香气直往鼻间钻,是她喜欢的味道,身上的倦意被催化了似的,她趴在并不很柔软的床面上,眼睛眨得越来越慢,又陷入了昏沉的状态中。
这有点不像话了……明明药效都过了,怎么还赖着不肯走了呢?万一郁清歌回来了怎么办,要怎么去面对呢?
果然还是趁现在屋里没人先溜走才好吧?她迷迷糊糊的想着,贪恋与忧虑在拔河,号子喊得震天震地,但很快就不了了之。大概是此刻的环境太过安逸舒适,她闭上了眼,暂时放任自己沉入了睡眠。
在离入睡只剩一线之隔时,房门把手转动了起来,锁芯滚动的声音如惊雷一样劈过脑海,她猛地睁开眼,门口熟悉的身影正背对着这边轻手轻脚地关门。
郁清歌在家?!身上似有激烈的电流蹿过,刺得她从后脑勺到脚趾都崩得紧紧的,无声的房间警铃乱奏,那个人已逼得越来越近,离床边只剩几步的距离。
她迅速闭上了眼,憋着一口气调整好面部表情,尽量放松身体。所幸房里暗沉沉一片,此时装睡倒也来得不晚,至少郁清歌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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