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没必要把话讲的那么难听吧?」童言真按着不断发疼的屁股坐起身,tun部传来那激烈的灼热感彷彿没有消退的跡象,持续附着在他的屁股上。
那些植物真的不科学啊
「可以一次解决的事又何必分成两次?直接简洁二要的讲出来不就好了吗?真搞不懂你们人类的想法,总是如此諂媚的去迎合他人,一次说明白节省时间对双方都好吧?」蘼露可拍拍西装上的灰尘站起身,碍眼似的将头上的白色兔耳往上拨。
「那不是諂媚吧!那只是为了不用言语伤害到他人的说话方式」童言真越说越小声,明明自己是如此想要反驳,但另一方面他又认为蘼露可说的有几分道理。
社会上的政治家、记者、哲学家难道不是以言语的暗刃彼此伤害?
说的更贴切一点,在学校、工作上为了利益与名声互相暗算不是很平常吗?
就某方面来说他也算是受害者吧。
「为了存活而踩着别人的尸体往上爬是生物的本能,人类只是多了理性和外表的皮囊罢了,为何不把不愉快确实的讲出来?作为记忆收藏者的我,真的无法理解。」少女毫无情绪波澜的异色瞳望向童言真,坚毅的态度与斩钉截铁的语气实在令童言真无法反驳,只能半张着嘴的愣着。
「也许真的像你所说的那样吧,但人类是有自主思想的!你不能将所有人类全归为一类!」
「是吗?」蘼露可微微偏了头,简单的两个字却深深撼动着童言真的内心。
真的是这样吗?
连将话说出口的自己也不禁怀疑着,也许他跟那些人一样差别只在于别人踩的是尸体,而他则是被踩了却仍努力挣扎无法往上爬的尸体。
「不管了,是或不是都无所谓,我只希望快点离开这,走了。」蘼露可将视线拋向远方,迈开脚步,毫无情绪起伏的眼眸蒙上一股困惑。
是她的认知错误抑或是她并不了解?
几百年来,她看着人类为了功名、利益、权力、慾望争斗,不断的互相残杀、陷害,她不懂为何人类那么在乎那些死后带不进棺材的物质,为何不在有限的时光努力活得有意义、Jing彩?
难道是她错了吗?
不,她不可能出错,她的字典不存在错误两个字,少女摇摇头抹去自认愚蠢的想法。
她是对的,是人类看不清既定的真理。
「喔。」少年默默的跟上蘼露可的脚步。
突然觉得他和蘼露可的隔阂有如海沟般深不见底、难以跨越。
◇
「乾杯!」远处传来欢呼声和陶瓷的敲击声,感觉似乎是有人在办庆功宴之类的。
「该去看看吗?」蘼露可停下脚步,迅速的锁定声音的来源处,速度快的让童言真怀疑她是不是内建声纳。
「呃好啊。」虽然他有不大好的预感
「声音来源大概在树丛后面。」随着两人越走越近,浓浓的茶香和甜甜的点心味越来越浓厚,这让童言真飢肠轆轆的肚子不争气的哀嚎出声。
「哐噹!」突然间童言真的脚似乎踢到某种金属物,乍看之下似乎是某种小立牌。
『欢迎光临疯帽客的茶会。』
等等这么小谁看的到啊?
立牌上印着烫金的小字,而蘼露可似乎对茶会特别感兴趣,这让她看清楚小字后加快了脚步。
「喂!等等我啦!」眼角瞥见瞬间加快速度的蘼露可,童言真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
「唷!早安啊小兔子,要来喝杯茶吗?」穿着花俏红色西装的少年对着蘼露可友善的笑了下,随后少年优雅的站了起来,少年拿下头上的红色高帽礼貌的行了个礼。
「呼呵呵呵呵是客人欸!」坐在少年主位右方的是一隻兔子,兔子身穿蓝黑色的衬衫和同款的裤子,衬衫上有着各种怪异的装饰,奇装异服搭配兔子的怪笑让他更像从监狱里逃出来的吸毒犯。
「是爱丽丝欸随便啦我好累喔。」坐在长桌主位左方穿着睡衣的白发小男孩,男孩看了眼童言真后又趴回桌上,似乎活动全身肌rou会要了他的命似的。
「我能坐这里吗?」少女挑了男孩旁的位置,而童言真则顺理成章的站在蘼露可旁边。
「当然可以,欢迎来到我的茶会,我是主办者疯帽客,这位有点疯疯癲癲的是三月兔,而另一位是睡鼠,请问小姐如何称呼?」少年在一一介绍后坐回主位,他理了理微红的发丝后小心的将高帽戴上。
「蘼露可,能给我来杯茶吗?」不知道是不是渴了,蘼露可挑选了长桌上其中一个兔子花样的茶杯递给帽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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