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您的外卖到了。”

    秘书进来时已经闻不到办公室内的尿sao味了，但她走近时感觉有股怪味，季明清的衬衣好像也有些皱。不过她没有把这些异样放在心上，把外卖放在季明清面前。

    “你下班吧。”

    临近七点，办公室里的人都几乎下班了，秘书应了声就关上门，临走时还在心里咒骂了几句，要不是刚才季明清给她临时安排工作她这个时候早到家了，现在去地铁站还得和一堆人挤。

    “秘书姐姐，怎么这么晚还没下班呀？”夏唯从易盛明的办公室走出来笑着和尴尬的秘书一边打招呼，一边心疼地摇头，“这个经理真讨厌啊，怎么忍心让女生加班到这么晚。”

    秘书无奈地笑笑，和夏唯聊了几句，她知道这个人的身份，虽然害怕季明清出来会看见他们聊天，可嘴上还是忍不住抱怨了几句。

    “那姐姐快些回家吧，注意安全哦。”

    夏唯看着办公室里最后一个员工也走了，收起笑容，现在这里只剩三个人了，可易盛明在工作不能陪他玩

    他勾起唇迳直走向季明清的办公室。

    “季经理，还在忙吗？”夏唯打开办公室的门，看着季明清慌乱的眼神有些得意，“刚刚我让清洁工提前下班了，可是男厕所还没打扫干净，季经理应该不介意帮帮人家打扫吧？”

    看着季明清没有反应，他催促道：“快点吧经理，这些事你就当提前熟悉一下，毕竟以后也要为我和易盛明的家打扫呢，清洁厕所是最基本的。”

    “好的。”季明清垂下眼睑顺从地应答，他在夏唯的注视下踏进男厕所，扑鼻而来的腥臭味让他忍不住后退几步，他有专门的私人厕所，从来没踏入过这里。

    “哎等等。”夏唯站在门边捂着鼻子叫住季明清，“经理还是先把衣服脱了再去打扫吧，别弄脏你这身贵衣服呀。”说着还伸出手，“我来替你保管，内裤袜子记得都脱掉，可贵了呢。”

    他惬意地盯着季明清不情不愿黑着脸脱下衣物，将衣服递到他手中的时候手都在抖，屈辱的眼神让他更压制不住想要戏弄季明清。

    “我都忘了，刚刚清洁工把抹布拖把都收好了，你的内裤就留着擦擦马桶，反正都是一样的东西。”夏唯把刚刚季明清递给他的内裤又丢了回去，“擦干净点啊，别害得清洁工被扣工资。”

    “”季明清捡起被扔在地上的内裤，光着脚踩在shi漉漉的地板，茫然地看着脏乱的周围。

    “愣着干嘛？先把垃圾扔了呀，怎么蠢成这样这都不懂。”夏唯嫌弃地翻了个白眼，“经理麻烦你多动动你的猪脑子，别整天想着怎么被人Cao你的烂逼好不好。”

    “对不起”季明清抿了抿唇，拘谨地走到最里边的隔间，垃圾桶被打翻，纸团也随之散落一地，他蹲下身把地上的纸团捡起放在垃圾桶里。裸体的不安和身后那道戏谑的注视让他难以忍受，可他还是忍着这些情绪快速地捡起那些沾着屎的纸团。

    但他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这些垃圾桶都没有提前套好垃圾袋，他也不知道这些该扔去哪里。

    “怎么停下了？”

    “这些该丢在哪里”季明清无助地看着他。

    “啧，我怎么知道。”夏唯不耐烦看了看周围，确实没有大一点的垃圾桶了。

    “先扔在你办公室吧，不差这点垃圾。”

    季明清愣了一下，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夏唯，内心十分抗拒将这些沾着排泄物的垃圾扔在自己工作的地方。

    但

    “好的。”季明清咬着牙应下，漂亮的脸上布满泪水，他光裸着走出厕所，拖着五个垃圾桶，经过员工的工位再将垃圾倒在自己的办公室。

    “啧，手脚怎么慢怎么好意思哭啊？”

    季明清低着头没有回应，他不懂应该怎么清洁，连基本的工具都没有，只能硬着头皮拿着自己的内裤胡乱地擦着马桶周围。

    “经理啊，你怎么不擦马桶里边呢？你自己看看有多脏。”夏唯抓住季明清往马桶里按。

    “不要！”季明清突然被抓住头发往下按，鼻尖已经碰到马桶水了，他用力抓住马桶两侧的边缘挣扎，可头上的压力越来越重，他扭着头就是挣脱不开。

    “啊──呜呜唔嗯……”季明清整张脸都被残忍地按进水里，窒息感让他挣扎地更用力了，夏唯一松手，他差点往後摔去。

    “看见里面的尿垢没有，擦乾净。”

    季明清後怕地点点头，他的眼神让夏唯心里暗爽，更加趾高气昂地指点，甚至在他擦完所有马桶後要求他喝一口马桶里的水来证明他有认真清洁。

    季明清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听话地把头埋进马桶里，吸了一口水，忍住强烈的呕吐感吞下，还要张嘴给夏唯检查。

    隔间外的小便池更脏，扑鼻而来的尿腥味让季明清头晕，皱着眉拿着内裤继续擦时，夏唯叫停了他。

    “你看看你的内裤都脏成什麽样了还擦，把内裤穿上吧，反正也就四个小便池，你用嘴舔乾净好了。”

    季明清看了眼脏臭的小便池，没想到夏唯还能这样羞辱他，咬着牙站起身，挤压已久的愤怒快要忍不住爆发，夏唯抬手一个耳光扇他脸上。

    “你这什麽眼神？”

    “怎麽了？”易盛明从夏唯身後出现，扫向季明清的时候眼神里的嫌弃都压制不住，又把视线移回夏唯。

    “老公你看他，我就是看小便池太脏了让他用嘴舔乾净，就这样瞪我了……”夏唯的语气委屈极了，说得好像真的是季明清的错一样。

    易盛明听後眉头一皱，眼神冰冷地盯着季明清，“道歉。”

    “……”季明清觉得他们都疯了，可现在自己的处境只能让他低头认错。

    “对不起……”

    “哼，今天就勉强原谅你，我们要走了，你去把衣服穿上。”夏唯一副大度的模样，“今天我心情好，让你上我们的车。”

    “谢谢。”

    季明清不自然地扯了扯嘴角，他带着哭腔的声音不能引起易盛明的同情。

    “那我们先下去了，记得把你办公室的垃圾清理一下。哦，对了，你的衣服刚刚好像随手放在员工区了，你自己找一下吧。”夏唯挽着易盛明的胳膊对着季明清灿烂一笑，提醒道：“要快一点哦，我们只等你15分钟。”

    现在只有季明清办公室的灯还亮着，其他地方的灯都关上了，他只好摸索着寻找开关，幸好办公室里的人都走光了，要是被人看见一个经理不穿衣服在公司里走来走去

    ??“啪！”

    ?一瞬间，整层办公室的灯都亮起来了，即便这里只有他一个人，在刺眼的灯光下季明清有一种自己的裸体被公之于众的错觉。

    他刚才没有留意夏唯走过的地方，偌大的办公区他只能一个工位一个工位的翻找他的衣服。了，裸体的羞耻感让他紧张又害怕，可他翻遍了所有员工的工位，也没能找到他的衣服。

    就在这个时候，刺耳的铃声突然响起，在空旷安静的办公室显得有些瘆人。季明清才想起他的手机在办公室里。

    “你太慢了，我们懒得等你先走了，对了你的车钥匙不小心被我翻到了而且不小心拿走了，你自己想办法回来吧，拜拜～”

    季明清沉默了几秒就被对方挂了电话。

    现在这个根本不重要，他可以打车回家，但是衣服找不到就不能回家……

    他害怕明天员工上班的时候会发现那些可疑的衣物，只好光着屁股又找了两个小时。

    “喂……”

    “不好意思诶季总，原来你的衣服是我刚才不小心放在厕所最后一格的马桶里，你快去拿吧，别着凉了呀。”夏唯在电话那头得意地羞辱他，“都怪季总的衣服闻起来sao臭sao臭的，还想扔在马桶里帮你洗洗，可是想到员工男厕的马桶都是季总喝水的地方，洗衣服好像不太合适，就放着没管了。”

    季明清气得牙都快咬碎了，他站在办公室听完夏唯说的话后失控般把桌上的东西全摔到地上，电脑、文件、钢笔、水杯，还有那盒已经冷透的外卖。他想回到之前，没有辱骂和侮辱的时候，夜晚一个人躺在全是易盛明气息的大床。

    沉重压抑的哭声回荡在空旷的办公室里，季明清颤抖着手播了通电话给易盛明。他忘了易盛明不喜欢自己打电话给他，因为会打扰他和夏唯。

    好吧……

    季明清失落地看着一地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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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贱狗，谁允许你进来的？”

    季明清被一个耳光扇醒，他茫然地看着愤怒的夏唯，被夏唯拽着头发骂道：“一头畜牲有什麽资格进总裁私人休息室？这里可不是什么?狗窝猪圈，要睡滚去厕所！?”

    “对不起……”

    “你的衣服呢？”夏唯冷冷地问，视线顺着季明清的指尖看向角落地上被随意丢弃的衣物，闻着还有一股shi答答的馊味。

    “算了，去浴室，我给你仔细洗乾净，你知不知道自己身上一股酸味，恶心死了。”

    夏唯刻薄的话毫不掩饰地朝季明清砸去，不过他说的是事实，要是他这样走出去凡是经过他的员工肯定都会偷偷捂住口鼻然後乾呕。